“陈大人体质特殊,确可孕育子嗣,但他身子骨稍弱,加上寒气入体,郁郁不解,若执意要将肚中胎儿生下,恐有性命之忧怕是会尸两命。”
李知元恨透陈景屿,却又害怕此人消失不见。
该是爱恨交加,恨不得他从未去过那场宴会,恨不得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玉人。
陈景屿大出血那夜他悄然去探望过,原本就孱弱之人更是生息微弱,好似下刻就会撒手人寰。
爱与恨又何妨,他只要陈景屿还在他身边。
可怜她家大人瘦得跟纸样薄。
——
御书房灯火通明,李知元看着奏折上狗屁不通文章,烦躁地摔在桌面上。
这些蠢东西,未立国母时催促他立国母,如今立国母,便催促起龙嗣。
谁爱生谁生去。
只是”
“只是什?”
小玉鼓起勇气道,“只是奴才觉得,这两日陈大人好像又瘦些,前夜刮风,奴才便忍不住担忧,怕陈大人出门就被风刮走。”
她话很是幼稚,但话语中关切意味却尤其真诚。
陈景屿看眼自己纤细腕骨,上头还有被李知元捏出来未消散痕迹,他把手腕收进袖子里,怕小玉担心,语气轻松道,“是吗,看来以后出门得小心点,最好在腿上绑两块大石头。”
李知元气自己窝囊,到这份上,还不肯放手,只能用难听言语不断地刺伤陈景屿,以让自己也好受些。
蔡卓向他禀告陈景屿去向时,他不假思索地替陈景屿解释,他毫无保留信任,换来,却是浮出水面真相——陈景屿确实是李知迎人,也确实与李知迎会面。
哪怕是证据摆在他眼前,他也不愿接受事实,按兵不动,祈求陈景屿能够悬崖勒马,
脑海里骤然浮现陈景屿苍白面容和凄然神情。
李知元太阳穴狠狠抽痛,他未曾忘记,他和陈景屿,是有过个孩子。
却被他下令扼杀在陈景屿肚子里。
李知元面色阴沉,他确实恨陈景屿欺骗他,但那是他和陈景屿孩子,他怎会那般狠心。
御医话至今想来都心有余悸。
小玉被逗笑,拿出食盒里食物放在陈景屿面前,样样细数,“今日小厨房送来,有蘑菇鸽子汤、清蒸石斑鱼、红烧肉”忽想起陈景屿不爱荤腥,小玉不满道,“都跟他们说要做几道素菜,怎都是大鱼大肉,奴才去跟他们理论。”
见她气势汹汹要出去,陈景屿紧忙拉住她手,笑说,“不必,这样便好。”
他猜想,是李知元授意,又有谁敢忤逆呢?
小玉撅起嘴,欲言又止,最终碍于天子威严只好悠悠叹气。
她想,陛下到底是什意思,把人养在这里,还做那样事情,怎连吃食上都要亏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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