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想,是不是对你这些宽容忍让,让你觉得无论对做出什事都是可以被原谅?
这个质问,包含多少痛苦和哀伤,他从未听懂。这个自年少时就直陪在他身边人,这个用百般忍让和耐心与他相处人,这个从来不曾对他有任何怨言人。被他自私、妒忌和任性妄为伤害到如此地步,却仍然不忍心杀他,却仍然迁就地放他离开,却仍然将切守口如瓶。
“如果愿
电话里,楚奕辰声音坚定没有丝动摇,他毫不犹豫地为他而来,步步走进他亲手设下圈套。
生死线,遍体鳞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具伤痕累累身体曾经流过多少血?受过怎样凌虐和屈辱?会有多疼?
他不知道。
他什都不知道。
而自己却直在内疚。因为那天,为救他,黑鹰会死三十二个人,灰狼手下们把他们头割下来,吊在废车场旗杆上。”
原来……真是他。
他就是那个将楚奕辰推入地狱饿鬼。
他就是那个将这具身体毁成如此模样罪魁祸首。
是他……
他只是像什都没发生过样唤着“奕辰”,自私地将自己放在受害者位置,厚颜无耻对那个人说着“楚奕辰,们是兄弟。”他堂而皇之地质问“是做圈套骗过你,可现在你已经得到你想要切,而也已经无所有。没有挡住你脚步,也没有对你造成任何实质上伤害,你为什要这样对?”
他怎能,怎敢……在将这个男人折磨得遍体鳞伤之后,说出这样话来?
现在他明白为什楚奕辰即便是在性事时,也不在他面前脱衣服;明白楚奕辰为什会在看着他时候露出那样复杂神色;明白所有他不曾明白事情。当他亲眼所见,亲手触摸,才知道自己犯怎样弥天大错,才知道这个男人被他毁到怎样地步。
酸涩眼底泛起层层水雾,让眼前切变成模糊混沌。他面前浮现很多张面孔,都是楚奕辰。有少年时微笑样子,有打球时专注样子,有与自己下棋对弈样子,有孤单看着自己离开样子,还有将自己按在床上冰冷而无情样子。
楚奕辰声音,低低,仿佛仍在耳畔。
他从来没有想过,楚奕辰落到灰狼手中那三个小时里发生过什。
他从来没有想过,灰狼会用怎样手段对付楚奕辰。
他从来没有想过,楚奕辰是如何逃出来。
他只是心血来潮觊觎那个位置,便顺着敌人怂恿打通假做被绑架电话,将本该最亲近人骗入那个万劫不复陷阱。
——会按照你们要求做,前提是你们不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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