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猥琐笑声后,男人吹声口哨,“看顾崇海脸色不像传闻中病入膏肓,说不定婚礼结束,晚上回去还能大战他三百个回合”
男人话戛然而止,被惨叫声代替。
傅驰踹开隔间门,凶神恶煞地拎住男人领子,攥紧五指狠狠朝着男人鼻子砸下去。
难以形容傅驰现在心情,他亲耳听见别人意.*许冬时,极端愤怒下他理智泄洪,已经无法思考其它事情,只想打得这两张狗嘴再也吐不出个字来。
傅驰脸狠戾将男人掼到墙上,“说
傅驰想冲上去质问许冬时,可他比谁都清楚,哪怕当时他知道红绳对许冬时很珍贵,他也只会用可有可无态度对待——因为以前他从来都不觉得许冬时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即使到方才,他依旧认为跟许冬时还有可能,也还在幻想着将许冬时哄回来时刻。
直到许冬时将红绳赠予顾崇海,他才真正确认,许冬时已经放弃他。
不再追随他,不再在乎他,不再需要他,许冬时彻彻底底从他世界出走,连丝希望都不给他留下。
傅驰手扶在洗手台大口大口地喘息,却无法压下汹涌恐慌与不安。
许冬时将目光悄然从那道仓惶背影上挪开。
其实从他迈入婚礼场地那瞬间他就见到傅驰,只不过他掩饰得很好,在假装与傅驰毫无瓜葛这件事上,许冬时轻车熟路。
只是他没想到傅驰会有这大反应,他清晰地见到傅驰惨白脸色和通红双眼,好似对他情根深种,但许冬时知道,切都是他错觉。
傅驰不过是无法忍受他不再追随自己而已。
至于这条红绳——傅驰曾不屑顾东西,总有人会珍惜。
有人来,他抹脸,躲进隔间里。
两个中年男人嘻嘻哈哈地进洗手间,边洗手边说着话,傅驰本来无心顾及他们说什,却在他们对话里捕捉到许冬时身影。
“真没想到个养子能爬到这个位置,顾崇海看上他哪点?”
“这你就不懂吧,他小顾崇海近三十岁,比顾崇海那个傻儿子大不多少,哪个男人不爱年轻?”
“瞧着长得倒是不错,身段也好,要是让来,也能行。”
所有人都在注意许冬时举动,他不能有半点出错,他依旧挂着清浅笑,就像每对新婚伴侣般,挽着顾崇海手到宾客区敬酒。
在许冬时得体地与宾客碰杯时,傅驰正在洗手间试图用冷水让自己躁动大脑冷静下来。
他呼吸沉重,下重过下,每喘息次,就像有根针从他肺里扎出来似。
许冬时为什不告诉他红绳真正来历?
又是怀着怎样心情把那根被随意丢弃红绳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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