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附近逛起来,许临清在这儿工作八个多月,对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工作时候的他很认真,方才的一点儿小矛盾也被他抛诸脑后,只是天实在热,走了不到十五分钟就觉得浑身滚烫,拿在手里的遮阳伞都不起作用,他找出纸巾,转眼一看君鹤的额头上也出了薄汗,就把纸巾塞到君鹤手里,“擦一擦汗。”
君鹤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许临清觉得他像是什么受惊的动物,很容易一惊一乍,也不知道是跟人接触得太少,还是单纯是因为他。
“你应该高考完了吧,”等巡视完一圈往回走的时候,许临清怕路上尴尬,自然地找了个话题,“你们这种家庭,不是应该都出国留学吗?”
他话里话外把自己跟君家摘了个干干净净。
君鹤没回答,许临清不依不挠地嗯了声表示疑惑,也许是鲜少有人在君鹤面前这么聒噪,他不堪其扰,竟也耐着性子回答了许临清,“爷爷生病了,我不出
交,乐呵呵地把两人请进办公室,边走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愿意听家里的安排,非要出来自己闯一片天地,许老弟你要不说,我哪里知道你和君少有这层关系,后生可畏啊!”
他的恭维话听在许临清耳朵里莫名有点好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君鹤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许临清朝他眨了眨眼睛。
老板开了电脑,将这附近几家店面的资料文件找出来,眼见也没什么他的事,就问君鹤需不需要他带着去看看附近的环境。
也许是给人打工打惯了,即使现在翻身做主人,许临清在老板面前还是有点儿拘谨,他抢在君鹤开口前说,“我带他去看吧。”
老板自然没有意见,君鹤想了想,也点头。
等办公室的门一关,许临清才如释重负地倒在了沙发上长出一口气,念叨着,“可算走了。”
君鹤不管他,自顾自点开文件夹的内容看着,许临清缓过劲来,也起身凑到他身边,手搭在旋转椅的边缘上,脑袋和君鹤的凑在一起,想要看看文件里的资料,君鹤不着痕迹地偏了下头拉开和他的距离,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冷声道,“别靠这么近。”
许临清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君鹤的语气里泄露出的嫌弃让他脸上发热,但他没有必要跟君鹤客气,想了想,转过脸瞧着君鹤,故意膈应他,“你怕人啊?”
君鹤也转过脑袋,这么一来,两人的脸只隔了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君鹤放大版的俊脸冲击力太强,许临清反而往后仰了一下,但如果不是他的错觉,他确实看见君鹤的眼睛眯了眯,就像是猛兽被惹怒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瞬,他再定睛看,君鹤已经恢复正常,甚至站起身,“带我去周围逛逛。”
许临清抿了下唇,无意再跟君鹤有口舌之争,他不该这么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