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许临清竟然接到了君云的电话,说是君万想见他,给他发了上次的地址,让他下午过去一趟。
说实话,许临清并不是很想见到这个所谓的生父,他们两个充其量就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再见面他也只是君万拿来转移视线的棋子,他
之前两人就是再有芥蒂,他也不该跟君鹤志气了。
路程很短,很快就到了公寓,许临清开了门,把客厅的灯都打开,他平时只在一楼活动,二楼有君鹤的房间,他从来不上去。
“我回房洗澡,冰箱有雪糕,你自己拿。”
许临清说着,正想跟平时一样回家就脱掉T恤衫,刚掀到了腰,忽然记起现在屋里还有个君鹤,有钱人家的小孩儿规矩一般都挺多,也不知道会不会介意他打赤膊,许临清为了避免尴尬,脱了一半的衣服又放了下来,他一回头,果然就见到君鹤在盯着他。
他朝君鹤笑了下,没有多想,回房收拾自己。
不见车牌号。
“操!”纵然是许临清脾气再好,此刻也忍不住骂了句脏。
他不敢相信,要是君鹤没有喊住他,他现在会怎么样。
许临清惊魂未定,背上都是汗,君鹤已经小跑了上来,他微微喘着气,像是从远处赶来一般,向来白皙的脸染了点红。
“你怎么在这?”许临清好不容易平复情绪,说话还有点虚。
等他洗好澡,客厅已经没人,二楼的灯亮着。
他打开冰箱把拿了根雪糕出来,竟然发现少了一根,红豆牛奶味的,原来看起来冷冰冰的君鹤喜欢这种甜腻腻的味道,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忍不住笑了声。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青年,即使为人处世不太周到,他也不该有偏见的。
许临清承认,他对君家人都没什么好感,但今晚他见到了不同的君鹤,也许他该改观,更何况,君鹤也算某种意义上间接救了他一条命。
两人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一晚上都秉承着互不打扰的原则,许临清除了把君鹤领进门,就再也没有见到他,次日醒来,玄关处君鹤的鞋也已经不见,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君鹤看着他被吓得苍白的脸,语气平缓,“学校门禁了,我想去公寓过一夜。”
许临清不疑有他,气道,“你以后晚上回校过马路小心点,别运气不好遇上傻x飙车党了。”
君鹤面色不改,应了声好。
许临清把单车停好,转而叫了车,让君鹤也坐进去。
等他定惊后,才想起这是君鹤第一次跟他一起回公寓过夜,虽然他们今晚关系有所缓和,但还是难免不自在,但许临清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一路都在回想方才车子从他面前擦过的画面,越想越觉得害怕,不由感激起叫住他的君鹤,要不是多了那一秒,他现在可能已经撒手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