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秤,许临清显得更加清瘦,他笑笑说,“是吗,可能有点。”
话落,手机传来信息,他没多想拿起来看,见到那个熟悉令他下意识皱眉号码,许临清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君鹤悄然地把手机放回去,“小叔叔有急事吗?”
许临清脸色阵青阵白,勉强挤出个僵硬笑,“是,爸那边有点事让回家。”
君鹤倒不在意,“没关系,先走吧,下次再约就是。”
他又无法入眠,只得再次联系心理医生,想让自己在强压下得到片刻舒缓。
医生苦口婆心劝他要诚实地说出自己真正心病所在,但许临清又怎可能告诉她,现在自己正被个不知名男人威胁强迫。
他尝试许多办法,查手机IP,在被迷昏前想看清男人脸,都是徒劳无功。
敌人在暗他在明,无奈而绝望。
日子渐渐回暖,许临清却不觉得暖和,他近来精神萎靡,任谁都看出他变化,倒是君鹤变着法子逗他开心,时常给他带些小玩意,还带他去不同地方探食。
许临清对他信任。
他把许临清脆弱、要强都看在眼里,分明是始作俑者,却假惺惺地在许临清面前扮演个乖孩子,他把许临清耍得团团转,乐在其中。
或许等到他足够强大某天,他会亮出自己真实身份,到时候小叔叔会是什表情,定会生气得红眼,可能还会哭,许临清会哭吗,会吧,至少现在他被自己操得眼罩都湿大半。
小叔叔好多眼泪。
他爱看许临清笑,也爱看许临清哭。
许临清深吸口气,几次想开口说点什,却又艰难地咽回去。
他绝不可能把和男人事情跟第二个人说,哪怕对方是他信赖君鹤。
他们约在家烤肉店,君鹤口味挑,但对这家店却很有好感,许临清被他说动,跟着来回,味道果然绝佳。
他难得地涨些胃口。
君鹤近来稳重许多,如今他在君家公司里实习,为人处世方面有质进步,许临清感慨他变化同时,也越发欣赏他。
君鹤这样优秀人,注定走到哪儿都会发光发热。
“小叔叔是不是瘦点?”君鹤把烤肉夹到许临清碗里,眼神在许临清身上扫圈。
许临清笑起来好看,哭起来也漂亮,哪面许临清都让他挪不开眼。
君鹤把半昏迷许临清按在怀里,感受他有力心跳,满足地在许临清脖子上留下个深深痕迹,昭告自己主权。
——
从治疗室走出来,许临清还有些恍惚,三个月前,男人拿照片威胁他后,隔三差五便要他到那条绿荫小道见面,算起来,也得有八次。
每次都是同样伎俩,每回都是痛苦不堪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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