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许临清脸上看过这安逸神情,不再是皱着眉抵触,也没有淡淡厌恶和疲倦,便只是安安
旅舍老板黝黑皮肤上挂着笑容,直笑话许临清酒量不行,陈喆跟他道谢,然后将许临清拖回房间,开暖气裹上棉被,想很久,还是拿出手机,拍张照片给君鹤。
——
白炽灯照得君鹤脸惨白得没有丝血色,他坐在办公桌前,机械地处理公司业务,数据看得他头晕眼花,看着看着,个个文字和数据渐渐变成许临清脸,君鹤眨眼,却又不见。
他猛地叹口气,烦躁揉揉发紧眉心。
从小渔村回来,已经第三天,他没有完整地睡过觉,睁眼是许临清,闭眼也是许临清,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他笑吟吟侧脸,难以将当日那个毫无生气许临清与眼前这个联系起来,他这辈子做过后悔事情不多,帮着君鹤看管许临清算是件,当时许临清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其实相比于被问责担忧,更多竟然是解脱般松口气。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又被派到许临清身边。
许临清为什不跑呢,陈喆不可得知,但这次,如果许临清再故技重施,他定把自己当做瞎子,什都看不见,让许临清去找寻他广袤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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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许临清又转铁路,路往前。
那天他看着许临清在他眼前离开,却又不敢上前抓住,君鹤毫不怀疑,如果那时他再敢强迫许临清,恐怕许临清真会当着他面跳进大海里。
想到那个场景可能发生,君鹤心脏就抽搐不已。
许临清现在会在做什?
手机弹进来条信息,君鹤没抱希望地点开,却在见到照片瞬间屏住呼吸。
照片里许临清裹在大红色棉被里,应该是喝酒,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红,屋里灯光是暖黄色,照得他暖烘烘,温暖而安静,即使个照片,君鹤都不免放缓呼吸,怕惊醒许临清。
他昏昏睡路,是陈喆提醒他到站。
许临清高原反应不是很严重,但是苦陈喆,张刚正不阿脸青白青白,看起来有些滑稽。
两人找当地旅舍住晚,许临清醒来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就跑去跟老板套近乎,老板是个中年胖男人,因为还没有到旅游季,店里人不多,就跟许临清两人桌喝起酒来。
许临清之前是来过西藏,大草原风情让他心心念念,他决定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再计划去下个地方。
天气冷以后,喝起热酒来尤其幸福,许临清太久没有喝烈酒,这回喝个痛快,但也付出头晕脑胀代价,等陈喆发现他时候,他已经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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