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看见迟等眼睛里带上些笑意,像是个反社会分子发现个自己喜欢玩具般,迟等双眼中带着他藏也藏不住好奇心以及破坏欲。
迟等扯着嘴笑问:“您是不是希望这说啊,白老师?”
白年扔下手中纸巾,他打开床头柜上暂停录音录音笔,拿回上面放着笔记本、钢笔还有自己手表,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看向迟等,也觉得有趣。
十分有趣。
白年手掌还覆盖着张白色带着茶味清香纸巾,他隔着那张纸轻轻地拍拍迟等没有巴掌印另外半张脸。
那动作不像是在殴打侮辱躺在床上病人,反倒像是个关怀备至医生在安抚他躺在床上病人。
“嗯?”白年平静吐出声,“说什?”他声音短促冷漠。
迟等白年近乎安抚动作下,眼睛微微地闭起来,他甚至还拿自己侧脸去蹭蹭白年手掌。
白年挑眉,觉得对方下秒可能会从喉咙里吐出两声狗吠来示意他此刻臣服。
同个人连续殴打,让他大脑内每根神经跳舞似地在他脑内狂躁地舞动着。
那些不可控神经扭曲古怪地在唆使它们主人,它们想让迟等立刻从这张被束缚病床上跳起来,掐住面前这个不知死活向导喉咙,让这个该死向导对着自己尖叫哭泣求饶。
白年从自己衣服口袋拿出张纸巾,开始擦起手来。
他不急不缓地边擦手,边从鼻腔里缓慢地“嗯”出个音节。
这个音节具有十分明显诱导性反问意味,音节短促精炼,尾音微挑。
白年收回手,脸上表情带着些称得上无聊百无聊赖。
——训狗嘛,白年懂。
随后他就见到迟等睁开眼睛:“错啦,白老师。”
他声音诚恳,认错态度似乎十分虔诚。
白年收回自己手,继续缓慢地用纸巾擦自己每根手指头。
从面色冷静白年鼻腔中哼出来,却给人种有重压上身错觉,好像自己就该是个犯错学生,只能站在自己老师面前垂头向对方认错。
而在这空间内被询问另外个人,他绷直着手脚躺在病床上。
他喉咙十分努力地吞咽好几下,他兴奋得直在口腔内分泌唾液,他连续好几个吞咽动作,才把这些因为白年而产生唾液咽回肚子里。
他哑着嗓子,带着十足侵略性哼笑道:“真想看您哭样子。
想看您哭都哭不出来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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