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问迟等:“你精神体是什?放出来看看。”
迟等像是被问愣住,他嘴唇微微张开,做出副认真思索模样,好片刻,他问:“应该怎知道精神体是什样子?”
白年眉头蹙,很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在装弱智,就像不会有正常人问人应该怎呼吸样,没有向导或是哨兵会需要询问自己精神体模样。
白年因为对方这种不配合,脸上挂上两分不耐烦。
迟等又问:“应该用什样方法,让您看到精神体?”
白年看向他:“这是个被绑在床上不能动,且面临着被处死危险人应该问出话吗?”
迟等身上几乎带着种无视生死天真感,他听话地接嘴说道:“应该不是。”
白年挑眉:“哦?”
迟等拖长着嗓音“啊”声,随后解释道:“需要点点动力,比如说您答应跟吃上顿晚餐或者看上场演出。”
白年像是听笑话样笑出两声:“稀奇。”
,“奇迹。”
迟等咬着笔,亮着自己牙齿。
白年单手撑着自己下巴,时常板着或者冷着张脸上挂起来些旁人很少见过兴趣盎然。
白年因为这种兴趣盎然,显得心情不错,他眼神在迟等咬着笔上转两圈,跟下达指令般简单地吐出个字:“松。”
迟等十分明确地领会到这个字意思,他大张开嘴巴,用舌头把钢笔从自己口腔内顶出去,钢笔便顺着他下巴滚到床上,随后静止不动。
白年不耐烦又增加两分,他从嘴里啧出声。
迟等闭上眼睛皱起眉头,他眼珠在眼皮下剧烈滚动着,好会儿他呼吸加重,额角青筋爆起来,鼻尖开始渗出细小汗粒。
白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猛地惨白下来脸,他垂眼瞥下自己腕上表。
秒针在
白年没有任何要委婉意思,嘲笑道,“你觉得你还有正常到能到公共场合去吃饭、看演出机会吗?”
迟等虚着眼睛看白年,随后咧开嘴笑:“那还是需要白老师帮助。”
白年脸上挂上两分嫌弃:“这是求人态度吗?”
迟等张开嘴,上下牙齿磕,故意制造出声十分清脆牙齿碰撞声音,随后他压着嗓子,压着自己喉间那些古怪笑意,张嘴说道:“求您。”-
白年对于他求人态度算不上多满意,不过他现在暂时不怎着急。
“好。”
他声音中还带着明晃晃笑意。
白年兴趣盎然地盯着这个脑子有些坏,又有些疯哨兵。
他手指在自己墨蓝色笔记本上轻弹下:“好,重新来进行些简答问答。”
迟等听闻问道:“有什好处吗,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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