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晴闻言竟然笑出
声，她完全没有被冒犯到，脸上甚至带上些觉得白年可笑
神情。
白年沉默。
贺晴温和地开口说道，像是在安抚个胡闹小孩：“白年，他是个人，不是个什
东西，更不是你东西。”
白年脸色情绪丝毫没被影响，他视线转转，盯着贺晴看片刻，离得近后能够发现，对方精致妆容下显得有些疲态双眼。
白年想着贺晴毕竟年纪真大，他脸上表情平静，陈述事实地说道：“老师，您让他来说，他也会觉他自己是属于
东西。”
秘书在茶柜前隐形人似地泡茶，时间屋内安静只听见水流滴落声音。
仍在做园丁贺晴头也不回地跟白年闲聊起来：“最近去看过你父亲吗？”白年礼貌应道：“前几天刚去。”
秘书端着茶杯托盘无声地走到白年身前，他拿起托盘上茶杯轻巧地方在白年面前茶几上，再无声示意下白年用茶，最后直起身子缓慢地从房子里退出来，关好门。
贺晴在秘书走后，才放下自己小喷壶，她走到白年身旁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他身体还好吗？”贺晴和气地问道。
不像是个可能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大忙人。
可能接下来场活动算不上特别正式场合，也应该没有媒体关注，所以她衣着还算轻便日常，精致白发盘在脑后，开门动静传来后，她还在细心摆弄自己绿植。
好会儿，她才转过头来，她妆容精致，但仍旧掩盖不住脸上细纹跟衰老痕迹。
白年站在门口轻轻地吐出口气，她毕竟已经七十多岁。
“来。”
贺晴摇摇头，骂小孩般语气：“胡闹。”
白年视线往回收，他手指在大腿上轻轻地敲两下，正想开口。
贺晴语气微微加重说道：“他触犯安全条例，在公共场合伤人。
白年回想下自己父亲状态，非常诚恳地回答说：“觉得算不上太好。”
贺晴点点头，她伸手拿起秘书泡茶，语气轻松地说道：“小沈泡得茶直不错。”
白年食指交叉放在大腿上，他跟贺晴不同点就在于他非常不善于聊这种毫无意义场面话，他理理情绪，恢复自己冷静。
“您人好像把人给带走，想需要带他回去。”
白年语气冷硬，不像是见尊敬长辈样子，甚至都不像是要跟人谈判模样。
贺晴脸色温和，不像见许久未见人，好像白年才从她屋内转身出去又回来。
“老师。”
白年礼貌地喊道。
贺晴朝他招招手，往办公室沙发上指指：“别站着，坐着吧。”
白年听话地抬步走到沙发处，随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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