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沿边上眯着眼睛观察下周围情况,这个地方装饰豪华,并不像是个病房,而且他身下躺得很大,整个屋内也就放他张床,还有个白色书桌,以及张白色沙发。
屋内除他没有别人,白年坐在床上认真沉思片刻。
——没有别人?还没思索出个结果,他身后突然传出飒飒声音,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爬在地毯上声音。
这声音在安静无人房间
周围场景开始发生剧烈变化,六七岁身形拉长,又变成他现在模样。
他坐在自己卧室内单人沙发上。
“白老师。”
门口突然有人轻轻敲下门,喊他名字。
白年有些头疼地揉下自己额角,他对着空无人房间槽声:“拜托,还要玩多少次这样无聊游戏?”门口敲门声又响两声,声音中带着迟疑:“白老师?”白年冷嗤声:“那个蠢货现在不知道正在哪里哭呢,难道会因为他出现在奇怪梦里,而不舍得醒过来?”随着白年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股沉重力量从自己心脏处砸下去,他本来轻飘飘肉体,像是灌入重金属,让他四肢大脑都沉重不堪。
红色水壶,你以为是在玩什扮演迪士尼公主小游戏吗?”等亮光退去之后,白年看见女人身上围裙变成深灰色,手中水壶也变颜色。
白年眨眼笑下,女人表情仍旧温和又担忧地看着他。
这确实是个母亲看自己儿子神情,也确实是白年妈妈在他过去生病时曾担忧过模样。
白年看着自己面前女人,他伸手抱住女人脑袋,十分坦承地说句:“确实挺想你。”
女人伸出双手怀抱住白年小小身体:“妈妈也想你。”
白年痛苦地呻吟声,想着总算他妈完事。
白年睁开眼睛,入目先是雪白墙体,他想先掌握自己对自己身体控制权,艰难地动下自己手指。
而后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此刻插好几根罐子,耳边还有医用仪器滴滴声音。
白年感觉自己身体非常虚弱,仅仅是抬手动作都费九牛二虎之力。
白年想——他妈躺多久?白年伸手扯掉自己身上所有管子,缓慢又艰难地撑起自己身子。
她安抚白年。
白年哦声,他声线很平,并不像是个六七岁小孩子。
他像是在跟自己大脑内,专门给人制造美好梦境那个神经说话。
“说实话,这确实是段非常美好,也值得怀念时光。”
白年啧声,“可是那又怎样,需要活在这种虚假过去时光中?”温和光线及温柔气氛缓慢地退下去,身前女人也消失在白年视线范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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