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顾楚还能维持着冷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弟弟知道他生下来就没有妈妈,他可能不愿意来。”
“不,他有妈妈,也有,虽然她不来见,但是你见过她呀,而且你说她爱。”
“他抛弃你。”
“她没有抛弃!”顾承似乎被激怒,这是第次,他这样激烈反驳他哥哥,“她爱!就算她永远不出现,也知道她爱!”
他就快要哭,这个早慧懂事孩子被戳到最脆弱地方,妈妈这个词是他永远痛。
事,顾长安几近冷血想着,哪怕是为让顾楚更加安心也是必要。
赶到医院已是午夜,探视时间早已结束,令他意外是徐臻中午便已自动出院,主诊医生告诉他就在病人出院后不久还有人来找过他,似乎是仇家,领头是个二十几岁小姑娘。
那多半是容栩。显然前夜为摆脱她,徐臻定冒犯她,那疯婆子病态偏执,他大约料到她会来找麻烦。
徐臻内敛而敏锐,这使他能躲过许多危险,顾长安想他应该是先行回程。
然而直到两月上旬,徐臻都没有再出现,他音讯全无。
顾楚不得不借口倒水而突然离开,否则他会无法掩饰自己失态,跟着崩溃哭起来。
顾长安忙着生意,忙起来几天都顾不上顾楚,哪里还有时间去管其他人。他留足够多人看守顾楚,计划着尽快把人送出去。
顾楚努力说服自己不要钻牛角尖,但他睡眠质量急剧下降,他整夜闭眼但不能入睡,仿佛有什在他身体里警告,使他时刻清醒,等待着未知命运。
亚瑟在六个月体检时告知顾长安胎儿偏小,母体贫血且蛋白偏低,这是营养不良现象。面对顾楚他仍然有些心虚,但更多是不解,为什这对夫妻会这在意胎儿性别。他给他们配些改善贫血药物,顾楚因此每天吃药比吃饭还多,但总归他还愿意吃,顾长安觉得事情还没有坏到极点,况且还有顾承,他几乎成顾楚唯精神支柱——或许直以来他都是。
离京之后,顾楚与顾承通过两次视频电话,十岁少年担心都是年龄以外东西,他告诉顾楚他妈妈不喜欢弟弟,要去堕胎,他想求她不要把弟弟拿掉。
“只要她肯把弟弟生下来,以后都会很乖,什都听话!”顾承皱着英气眉毛,小脸儿都露出急切神情来,“很孤单,想要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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