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是沈流,一旦出手便会不再给他留一点退路。“你说的没错,我不想让她亲你。”他埋头在秦穆的侧颈上轻轻吻了一下,“我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童养媳,怎么能让别人亲。”
又麻又痒的感觉让秦穆僵硬地打了个颤。他觉得自己真是醉了,醉得开始做稀奇古怪的春梦。梦得如此不切实际,颠倒黑白。
可是他竟不愿意醒来。
他从爱了许久的那个人口中听到了最想听到的话。是真、是假,一切都无所谓了。
沈流见他这个反应实在好笑,捧着他的脸捏了捏:“小木头,你倒真是块木头。”
秦穆头晕得有些烦躁:“再不放开胳膊断了别怪我。”
沈流用胸膛抵着他,受伤的右手故意压在他腕上,笑道:“给你个机会,来。”
“你真是……有病。”秦穆即便醉得有些迷糊也记得不能动他的伤处,就这么被压制得动弹不得,闷声道,“别闹了行不行?”
沈流与他贴的这样近,沉黑的眼眸在灯下泛起一点点细碎的星芒,含着笑问:“生气了?”
“你不想让她亲我说一声就可以了,何必这样……”秦穆说不下去,仓皇地垂下眼睫避开了他的目光。
秦穆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抬手无声地将他抱住了。他抱得很紧,怕宝贝丢了般将那人牢牢地箍在怀里。
“傻小子,再不放开我要被你勒吐了。”沈流柔声道,“你先去睡吧,我把这些烂摊子收一收……”
然而秦穆不肯放手。
“……算了。”沈流无奈地投降,拥着他直接上了床。
“堂堂法律系学子,难道没学过有借有还才算公平?”沈流非常无辜地扯了扯嘴角,“你趁我酒醉偷亲我的这笔债,总该允许我讨回来。”
秦穆的心弦狠狠颤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他。
……他知道了?
……他一直都知道?
秦穆彻底慌了,浑身都因为羞臊烧了起来,像是被逼近了死胡同的小贼,除了束手就擒和负隅顽抗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