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亲夫是大罪,你可不能学法犯法。”沈流撑着竹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秦穆走出没几步,又返回来扶他,将剩下口炸糕塞在他嘴里:“你闭嘴。”
“嗻。”沈流眼里都是笑意。
江南快入夏时多雨。
沈流努嘴:“想吃这个。”
秦穆诧异:“你不是不爱吃吗?从前买时候你都不……”说到这儿明白过来,哪儿是他嘴馋,不过想要买给自己。他抿抿唇笑道:“算吧,不想吃。”他们经济拮据,必须能省则省。
“买个,们分着吃。”沈流说。
秦穆看看他,又看看萝卜糕,叹口气上前道:“老板,要个。”
热腾腾炸糕,口下去冒着滋滋油,香得让全身毛孔都打开。秦穆递过去时沈流不吃,偏在他吃时候凑过来咬口,两人唇角相碰吓秦穆跳,差点儿连炸糕都掉。
。
沈流没有解释过自己消失时发生切。而自从离开K城后,秦穆也再没开口提过未来。从前他常说,大学毕业之后他要去考律师资格证,两人起存钱在K城凑套小公寓首付。他甚至想好家里装修风格,定要有张巨大沙发,最好再养两只小动物。自从来到此地,他再没说起。
又是夜云雨消弭,星辉从阁楼小天窗洒下来,两人并肩躺着。沈流忽然开口问道:“木头,你想过什样生活?”
秦穆怔怔,缓缓道:“田园生活。开辟小块菜地,自给自足,秋收冬藏,可以不用费力和别人打交道,想吃菜时候就去摘日子。你呢?”
大约是月光太亮,沈流闭上眼睛:“想过你想过日子。”
“……疯你!”他压低声音斥道,“大街上呢。”
“你是男朋友,亲下怎?”那偷香窃玉流氓弯着眼笑,“油乎乎嘴巴看着就有胃口。”
秦穆红着脸咬牙:“你是不是另外条腿也不想要?”
“你打吧,打断晚上你就只能自己做全套。”沈流随时随地都能不要脸。
“直接把你第三条腿也打断算。”秦穆咬着炸糕走。
他笑笑:“肉麻。”
天气渐渐热起来,秦穆拿到第个月工资,带沈流去县城医院拍片看腿。医生说恢复得不错,还要继续养。
回家路上秦穆特意去趟菜市场买两只猪蹄回来,说要借方师傅高压锅炖个黄豆猪脚给沈流以形补形。
县城菜市场很热闹。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弥漫着油炸臭豆腐、炒年糕、鸡蛋饼、关东煮香味,有种喧嚣又亲近烟火气。秦穆脚步在个卖萝卜丝炸糕摊点前顿顿,抬脚要走时候被沈流叫住。
“怎?”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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