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的材质,穿起来感觉还不错,就是稍微有点薄。
半夜,我躺在床上,以为自己睡着了,可当我隐隐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却又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
走出门的时候,因为衣服过薄,甚至感觉走廊内的冷空气正畅通无阻地打在我的躯体上。
楼下,我听见来自客厅的动静,张管家正讲着话,季枭的音色频率极低,在我听来十分富有穿透力,果不其然,他回来了。
楼梯最上方,我的手扶在木质的护栏上,略微往下走两步,便能看见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的季枭。
硕,但那模样却令人无端地觉得安详,就好像坐在我眼前的并非是我记忆中的老爹,而是某个不知名地,缓缓在摇椅上睡去的老人。
不敢叫醒他,最终我只是将他床上的被褥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或许在我走出那扇门的一瞬间,我忽然感到……自己好像不再恨他了。
约摸是因为他终究能够毫无防备地在我眼前那样睡去,我感到无奈,才知道原来一直郁结在我心中的某些东西,竟能消散得如此简单。
这次出行,我们比原定的计划少呆了两天,刚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下了雨,老三一直建议等雨停了再走,而大哥的一个手势便令他闭了嘴。
我知道我们只能服从大哥的安排。
肩头的子弹被家庭医生取出,放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季枭神色淡淡的,像是毫无感觉,只当我再往下走一步的时候,他转过脸来,那双如鹰隼般的双眸就那么紧紧地锁定在我的身上。
既然他已经看见我,我便也加快脚步走了下去,为了不打扰为他处理伤口的人,我只站在沙发外围静悄悄地看着。
像是觉察到我的视线,季枭笑得有些漫不经心,但是他并不说话,只是在医生将一切都处理完毕后,他微微额首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室内没有任何人
所以说,这次提前回喻家的具体的原因,我并不知道,离去那天,雨中的车内,老爹神色如常,只是大哥半路面色凝重地下了车,冒着雨消失在了雨幕中,到了傍晚又换了一身行头,打着伞回到我们的车上。
期间雨一直不停,甚至开始下得越来越大,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远远地,我好像听见了来自于身后、似是从远方传来的枪声,可细细一听,又觉得不过是雨点打在了车顶、或是树叶上。
回到公馆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张管家一如往常地在门口接应着我,我接过他的伞回到公馆内,发现季枭并不在家。
“你们出去的这些天,季小先生也一直在外面。”这是张管家给出的解答。
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原本的睡衣已经不知所踪,问张管家他也说自己没看见,看衣柜里多了几件款式还算正常的,便在睡前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