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对你,你心里清楚吗。”季枭低沉的嗓音不依不饶地追来,在我打开门之前,他拉住了我的手臂,他的面色似是有些扭曲,像是立马会,bao走,又好像的确是极度的平静。
我深吸一口气,反问他:“季枭,你敢说你不恨我吗?”
我不求他的回答,因为想必他自己心中都不清楚这问题的答案。
老爹如今的病情虽略有好转,但在我再次回到喻家的时候,他仍旧住在医院里,工作之余我抽时间去看望了他几次,他倒是表现得比刚昏倒时平静许多,特别是当他得知事后我还见过大哥的时候,肉眼可见地,我看见他松了一口气。
“那孩子向来聪明。”说着,老爹费力地咳了两声,“老四这次有些过分了,以往他犯错,我从来不重罚,看来还是没有教好……”
处紧了紧,一瞬间我竟有些怀疑他会就此勒死我,毕竟他太高大,站在别人的面前,近乎本能地会令人感到害怕。
“喻青书是怎么跟你说的?”得,看来是到说正事的时候了。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正愁没什么话能够惹到季枭呢:“他说喻家现在四分五裂的境况,都是你造成的。”
“你信吗?”季枭双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那重量令我感到莫名沉重。
我的额头差不多只堪堪够到他的胸膛,我感到膈应,但约摸是此刻的氛围过于严正,季枭的语气过于危险,我没有挣扎,而只是说:“你们两个向来各执一词,恨不得杀死对方,谁信你们两个任何一方的说辞,那都是傻子。”
静默,持久的静默,我说不出任何宽慰老爹的话来,因为就这件事,我也完全无法原谅喻景盛。
“小灯啊,”老爹看向我,第一次,他询问了我一个问题:“现在有景盛的消息了吗?”
季枭那头好像是有了,但具体的他没有跟我汇报,我便只能告诉老爹季枭来了会告诉他,老爹点头说好。
自那晚以后,老爹好像就再也没有提及过照片的事了。
我时常犹豫要不要再次询问他,可季枭却不建议我这么做,“想看去看就是了,就在他的卧室里
“你要知道,冉灯,”季枭的双手顺着我肩膀的线条向内滑,抚过我的脖颈,捧住我的脸颊,他俯视着我,微微眯起眼,“无论我做了什么,兰淑然的事,动手的终究都是他。”
他是在说大哥的错。
他俩向来这样,我习惯了。
“如果我没猜错,他这次应当是想带你走的。”季枭的话语极为缓慢,“你倒也不算笨,没有跟去傻傻地成为他的免死金牌,还是随时可以抛弃的那一种。”
最讨厌他恶意揣测大哥对我的想法,拍开他的手,挣脱他的禁锢,我转过身,走在前面,“你少多嘴,大哥怎么对我,我心里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