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你洁癖?”斜了斜嘴角,季枭顿了顿,在我发作之前,他又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揶揄,“也因为太旧了,从我们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是那个样子,回忆太多,惹人厌烦,我也实在是看腻了,你要实在好奇,可以回去看看。”
抛下过往么?吸管在杯中轻轻翻搅,我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只说勾了勾唇角,说了声:“回去就不必了,你觉得怎样舒适就怎样来吧。”
“那也是你的东西,并不是完全跟你无关。”季枭的嗓音是低沉的,带着些许的质问,在我回望过去的时候,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愤怒,以及那么几分的……委屈?
“只回去看看,又不会要了你的命。”惯常嘲讽的口吻,他笑着,却又给人一种难以察觉的脆弱。
“在里面被圈了太
我斜斜嘴不知该说什么,只默然无声地观察着今日季枭的这身行头,心说这家伙也不知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竟也会有如此英俊精致的模样。
内心深处不愿让季枭知道玫瑰是大哥送来的,所以出剧院的路上我都让五妹捧着,季枭给我的花……我自是费力地抱在怀里,毕竟他本人还在我身边站着。
我本以为我们一行人会就这样回家,但五妹的意思竟是自己要先回去了,看她那鬼灵精的模样,我就知道她指定又跟季枭提前密谋好了什么。
联想到这人先前所言要“追我”这之类的话语,惊诧之余,又不禁有几分疲惫。
将五妹送上出租车时,我叫她将手里的白玫瑰拿好,回去放在家里当装饰用,季枭在一旁听着我们的对话,竟破天荒地没对我的这一嘱咐做出任何评价,我只暗暗庆幸全程他好像都没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这束花上,否则他问起来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五妹走后,便是所谓的“二人世界”了,季枭提前订好了餐厅,用餐后好像还有什么别的活动,他不肯告诉我。
真奇怪,明明是彼此之间这么熟悉的两个人,到了这种时候却生涩得像从来没有单独出行过似的,我不想对今晚季枭的着装进行任何常规的调侃,毕竟他“为我打扮”这种事本身就令我感到十分割裂。
用餐的时候我们才算正式开启了对话,我问了他一些公馆相关的事情,还有张管家,其实内心深处我一直为没能多回去见张管家而感到愧疚,他老了,也从小将我养大,我不知道在他心目中我是如何,反正内心深处,他不单单是作为管家的存在,而更像是我的朋友乃至家人。
“现在里面是新模样了,”抬眸盯我一眼,季枭垂下眸,“你走之后,先是重买了沙发,后面索性全部重新装修过。”
既然已经搬出,我便不再纠结“装修又没跟我商量”这之类的事宜了,我只是好奇,“重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