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我了。
第一次同书中主要人物见面,我的心中升腾出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因为知道注定不会被选上,所以此刻我的打扮并不如同行那般认真,在这个梦中,我的身体本能地会跳几支漂亮的舞,于是我便决定忍住后方的“奇痒无比”,勉强跳几个最简单的动作。
然而当我终于进入那个房间,望见那个坐在窗边手持一杯小酒的人时,我的身躯骤然间如石化般动弹不得。
而那人目光淡淡地望着我,只蹙了蹙眉,那眼神像是在说“从未见过如此痴傻的小倌”。
见那世子的第一面。
身体略微不适,我穿着小倌专属的丝质纱料的衣物,竟也隐隐体会到了书中所描绘的“奇痒无比”,虽然我的程度可能没有那么严重,还没到非得让人安抚的地步,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每次自我开拓的时候我都只在浅处草草涂抹,并未像小倌本人那样努力。
但令我大惑不解的是,我不是将这玩意掉包了吗?这症状怎么还会有?
这时脑海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意识”,它告诉我任何阻碍剧情发展的行为都会被强制矫正。
我无语非常,浑身不适地靠着手边的柱子,看着前方争奇斗艳的“同行”,感到一阵疲惫。
所以说,我觉得梦是荒诞不经的。
否则又怎么能解释,这剧情中的世子竟长了一张同季枭全然一样的脸,就连那动作、那眯眼时的神态,都同我记忆中别无二致。
“到这房里来就是为了发愣么?”终于,他发话了,声音也同我记忆中的季枭无甚分别,不得不说他身着古装、竖起高马尾的模样的确英俊逼人,而我对他的印象却一直停留
他们都对今晚来的这名客人抱有极为浓厚的兴趣,因为传说中这位世子非但家室显赫年轻帅气,那相貌据说英俊也是无匹,被他买下,天天看那张脸,也是只赚不亏的。
而我只佩服书中小倌的忍耐能力,就此刻这焦灼的状态,还能忍着跳完一支舞,也真是个奇人了。
不过想来也是,照书中所写,被买到南风馆后,这老鸨发现他竟不是女儿身,便对他非打即骂,别人干一倍的活儿,他得干两倍,做错动作,别人挨十棍的打,他得挨二十棍,所以此后每项训练他都加倍努力,长此以往,必然就练出了常人所无法比拟的忍耐力以及近乎病态的,讨好他人的本能。
这么说,也无怪乎这小倌会爱上世子,世子就好像是能确认他美好童年时期的唯一例证,是他少年时的妄想,更是他沦落为小倌后,唯一愿给他往上攀爬途径的人。
而此刻,世子暂驻的房间外,一个个小倌如同等待面试的求职者那般心急如焚,而我眼睁睁看着涂脂抹粉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娇艳如花地进入、无精打采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