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问峰,谢谢你。”也许是真被惯得娇气,程隽云拼命地咬着嘴唇忍住,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大滴大滴地滑落,他憋着气抽噎,脸涨得通红。严问峰心疼得要死,抱着他摁在怀里给他顺气:“你瞎说什,哪有谢不谢,别哭,别哭,你哭得心疼。”
“隽隽,有时候缘分,你不得不信,”严问峰怜爱地哄:“你说,刚回国,要不是下子栽进你院里,可能早就没命。遇到你,你遇到,都不是水到渠成,而是命中注定。”
“不信神佛,但是遇到你,愿意相信命运。”
程隽云哭得难过,严问峰哄得心疼不已,突然想起来那个老瞎子给他锦囊,还塞在他那件西装口袋里,正在衣柜里头挂着,回忆着纸条内容,严问峰温柔地微微笑着,对程隽云说:“前段时间去S市出差,遇到个很灵老先生,人家给们俩算生辰八字,他说,们是天造地设双,三生石上有姓名,月老殿里定终身,还给们批卦。”
严问峰说本正经,程隽云都被他严肃表情逗笑,“什卦?”
区不足八十平楼小屋子里,连车都只能停在巷子外面。
程隽云笑得咯咯,严问峰无奈地看着他,伸手替他揉肚子,“你呢?你往年除夕怎过?”
程老师终于笑够,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睛被揉肚子:“还能怎过,就个人煮点饺子吃呗。以前婆婆在时候也是煮饺子,不过那个时候条件差,只能煮韭菜鸡蛋馅儿,鸡蛋还舍不得放,口咬下去全是韭菜。”
说到婆婆,程隽云表情温柔,又带点遗憾:“后来工作,包饺子都舍得和肉馅,就是很可惜,婆婆再也吃不到。”
严问峰抱着程隽云,两个人极亲密地挤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喜庆春节档节目,室内暖气充足,抱在起还有点热。
“他说,们俩,是伫立增远意,中峰见孤云。”
“什意思呀?”程隽云哭得迷迷糊糊,撅着嘴嘟哝。
高峰很多很多年前只是平地,流云很多很多年前囿于海洋,野蛮生长
“明天咱们去看看婆婆,嗯?”严问峰轻轻说:“跟婆婆说,以后都有人陪你过除夕,让她不用再担心。”
程隽云垂着眼,“嗯,好。”
“其实,没想到你真会留下来陪过除夕,”程隽云侧身,正对着严问峰,双眼睛水汪汪看着他:“这个人,没亲人也没朋友,这多年,这多个七天春节假期,窝在家里,七天都不会张嘴说话。”
“有时候放假,对来说,都是种煎熬。”
严问峰看着他,伸手轻轻抹掉程隽云眼角泪珠,捧着他脸,虔诚地亲吻:“以后都不会这样,有在,会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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