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器愣,“什?”
“能不借未央宫吗?”李成绮重复遍,看戚不器目瞪口呆表情他险些笑出来。
“大约……臣,臣才疏学浅,应是不能。”戚不器磕磕绊绊地回答。
李成绮叹气,似乎很是失望,“那就多命些人在未央宫吧,
李成绮对着戚不器满含期待眼睛,疑惑道:“缺人气?长乐宫这多人,怎还会缺人气?”
戚不器听小皇帝接话,立刻来精神,比多年前更本正经地拿出哄小孩架势,循循善诱道:“陛下,臣说人气不是说宫中缺仆从,”他站起来,亲自过去打开窗户,“陛下可看见未央宫吗?”
李成绮实话实说,“没看见。”
他坐在这确实看不见。
戚不器噎,但还是耐着性子道:“陛下可知道,长乐宫与未央宫在线遥遥相对?”
政,他与这座巍峨皇城而言。
不过是个客人,客随主便理所应当,可先帝驾崩两年,谁是主?谁在暗中保存着先帝曾经生活过痕迹?
他望向小皇帝与先帝肖似五分脸,心绪难言得硬生生将茶水咽下去,心思流转,朝李成绮笑道:“陛下长乐宫美则美矣,却缺人气。”
李成绮立刻反应过来。
好啊,你来见孤就是为来说媒?
李成绮心说戚卿多少年你居然还是这套。
他也笑,“孤知道。”
“未央宫空置许久,平日里只有宫人打扫而已,长乐宫气盛而未央宫气衰,未央宫便朝长乐宫借气,长期以往,长乐宫与未央宫人气却都不足。”
戚不器说完,发现小皇帝睁着双黑亮亮眼睛目不错珠地望着自己,眼神茫然,却还有些崇拜,戚不器顿时升起种骗小孩愧疚与难以言说成就感。
李成绮小声问:“能不借吗?”
上次戚不器说他长乐宫中缺人气还是他上辈子事,彼时李成绮还没想那多,顺着戚不器话问他缺人气怎办?
戚不器本正经地回答他,寻常宫室缺人气,多些人居住便可,然而长乐宫是天子寝宫,非同寻常,上通星璇,下连龙脉,不可贸然行事,未央宫与长乐宫遥遥相对,未央宫空置许久,便朝长乐宫借气,陛下若要解决此事,不如命人长住未央宫,诸事便可迎刃而解。
未央宫是皇后寝宫,李成绮下就听明白戚不器意思。
不过他当时实在没心情也没时间娶个皇后,他笑眯眯应付道:“卿言有理,可未央宫空置,不修缮无法住人,眼下国库吃紧,户部尚书天天到孤面前哭穷,孤朝他要半个锱铢都割他肉似,孤今日要大修宫室,老头子明日就得抽腰带到长乐宫上吊。”
他就不明白,戚不器好好国公爷,怎喜欢给人保媒拉纤呢,他又不缺那些个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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