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往里走。
李言隐在位时,画房光景盛极,其中不乏大家伴驾,画房宫人地位也远胜于其他宫人,只要
这房中没什可看东西,不过存着些经年奏折和文书,李成绮顿觉无趣,走出去。
若无事务,其实在宫里呆着是件很无聊事情,长日漫漫,打发时间事情也不过几样罢。
李成绮慢悠悠地踱进画房。
画房宫人久不见皇帝,迎接时难免有些慌乱。
李成绮悠悠闲闲地抬头看画。
笔搁以陶瓷制,用料并不十分精细,边角有些粗糙。
李成绮看眼底,下面并没有落任何款。
这不是宫中东西。
李成绮脑海中突然想到可怕猜测,这不会是,谢明月自己拿来吧?
他揉揉虎头。
李成绮心情不大好。
任谁冒着暑热从长乐宫到长宁殿心情都不会太好,况且——谢明月不在。
谢明月竟然不在。
但谢明月不在长宁殿才应该是最正常不过事情,因为少帝年幼,难以主事,谢明月才会在宫中处理公务。
李成绮若有所思,几个月时间不长不短,已足够让他适应谢明月在宫中,反而因他不在而颇感惊讶。
画房中名家作品如云,李言隐画挂在其中竟点都不逊色,李言隐尤擅山水,望之使人如临其境,似空山鸟语,蝉鸣静林便在眼前。
李成绮轻轻叹口气,将身边如履薄冰陪着他宫人吓跳,差点跪下。
宫中人都说新帝不比先帝宽和,动辄打骂,便是打死人也是有。
故而毫无防备地乍见这小皇帝,心里忐忑不安,怕要命,还要挤出笑容陪着,现在听李成绮声叹息,深恐他有什不满意。
若是不做皇帝,李言隐定是足以名篆青史大家,虽然他现在名字也在史书上,但于山水门登峰造极大家大约比过大于功,生无甚建树工业皇帝好上太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成绮心说。
这小玩意大约是谢澈带过来。
他将笔搁放回原位,又将笔搁上笔放上去。
笔是再普通不过竹管笔,只是尾端有二凹痕,仿佛是用牙咬出来。
长宁殿正殿中值守*员如常忙碌,李成绮示意不必打扰,径直走到后殿去。
后殿殿门紧闭,见皇帝来,忙有宫人为李成绮开门。
李成绮踏入。
谢明月不在,今日要看文书自然都在谢府,桌案收拾得干净,笔墨纸砚规规矩矩分门别类地摆着,单调整洁而无趣……嗯?
李成绮走到案前,拿起案上这只圆头圆脑笔搁,颜色是暖洋洋橘黄,脑圆嘴大,正做着猛虎咆哮姿态,可惜这小东西过于圆润,张着大嘴自以为很凶,实际上却点都不吓人,不像老虎,反倒像是只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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