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道：“是，臣明白
谢明月垂眸，恭顺回答：“
切全凭陛下
心意。”
李成绮松开手，拿走
茶。
他眼神冷然，方才笑容扫而空。
李成绮轻啜口茶，道：“先生，出去告诉李旒，告诉他不必再来。”
“不必再来？”谢明月问。
谢明月话说得极柔和，仿佛两人从未有过旧怨。
李成绮眼不眨地看着他。
谢明月茫然地与李成绮对视。
李成绮放下书，意味深长地说：“谢贵妃，好贤德啊。”
谢明月笑而不语，起身过去给李成绮倒茶。
他拿香匙手指素白，远甚府库中所珍藏白玉。
李成绮起身就走。
谢明月放好香，方跟上去。
李成绮随手抽本书，面无表情地看。
谢明月便跪坐到旁边，无声地看他。
在李成绮身后。
镜中，倒映着谢侯平静容颜。
李成绮笑意温存，声音却阴寒，“他既然要跪，就到长乐宫外跪，莫要跪在宫门口，丢李氏族颜面。”
无论李旒来不来请罪，李成绮怒火都不会平息。
不过来，比不来好上太多。
他放在膝上手无意间地收紧下。
难道就只因为是弟弟，便值得李成绮这般宽容？
当年康王，李成绮可是半点没留情面！
李成绮乜他眼，似笑非笑道：“玄度，你从前可不会问这样话。”
有些事，李成绮从不降明旨，需得臣下自己领会。
“谢卿，你就不怕孤听你话，真想起孤同自己弟弟旧日情谊，”李成绮撑着下颌，笑吟吟地问，只是他眼中半点笑意也无，“时心软将李旒带入长乐宫，听他说自己无意为之，孤不做责罚，反而与他没有龃龉？”
谢明月将茶推到李成绮手边，“陛下，水温正好。”
李成绮扣住他握茶手。
“谢卿，还未回答孤。”
要是李成绮能被几滴眼泪，几句悔恨打动，李成绮就不是李成绮。
风雨愈大，李成绮甚至听到雨打窗棂响声。
“谢卿，”李成绮合上书，“有话就说。”
谢明月眨眨眼，以谢明月对李旒之成见与积怨，很可能说出句臣无话可说，可他开口，却道：“陛下，王爷毕竟是陛下血亲。”
那是什
血亲？
血缘单薄得出三代，当年若非谢明月权势太盛，李成绮有意压制，哪里会有这样个血亲。
或许当今日皇帝出气过后，便能想起他与自己这个血脉相连宣亲王好，说不定，会不再追究。
毕竟，李旒错误是识人不明，这个罪行，可大可小可无。
那宫人重重地磕下头，快步出去。
长乐宫中片死寂，众人皆垂首无言。
炉中香已燃尽，谢明月过去，取香舀入香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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