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谢明月正大光明地拿走,那时候他还不解,谢明月拿自己笔做什。
李成绮随手将毛笔抛入整整齐齐笔中。
谢明月还未开口,却骤然没开口欲望。
帝王从正面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窝里,闷声问道:“你还藏孤什?”
他兴师问罪似,“砚台、毛笔、奏疏、还有什?”
其中亦有斥责言词。
李成绮不知道,谢明月到底是以种怎样心情将这些放在处。
谢明月将笔拿出来,拿手帕擦去匣子上根本不存在灰尘,见李成绮愣愣地站在架子前,“陛下?”
李成绮转过来,原本想问句你为何不早说?
可早说,又能如何?
李成绮摇摇头,刚要关上格子,忽然又想起什,拿起本。
这本奏折说是年上元灯节事情,无甚大事,李成绮批文回得也轻松,还同谢明月开玩笑说若有闲暇,不若君臣同游。
李成绮愣,放下这本,转而拿起另本,事关西南,因有大片荒地,谢明月将几种解决措施都提,末不忘句请陛下保重身体,李成绮亦回复。
那句保重身体,在当时李成绮眼中,就像奏疏第行臣谢明月启般稀松平常,连回答意义都没有。
其中数百本奏折,皆是谢明月上奏,他照例回复。
喜欢假手于人,何况是书房这样地方,恐怕都是他自己收拾。
他将格子推回,“这里没有孤砚台?”他调侃道。
谢明月认真思索番,回答:“在陛下东边二排第五个格子里。”
李成绮:“……”
李成绮走过去,按照谢明月说拉开格子。
谢明月目光落到李成绮乌黑长发上,慢慢回答:“还有今天那条绸带。”
“还有呢?”
“那身红衣。”
“还有。”李成绮笃定。
谢明月沉默很久,“
李成绮摇摇头,走到谢明月面前,两人起跪坐在案前。
他打开谢明月拿来匣子,里面摆放着毛笔,亦按材质摆放,其中大部分,李成绮毫无印象。
其中很多颜色已很陈旧,却有支很新。
李成绮将其拿出,摸到上面牙印。
他咬坏那支。
李成绮紧靠着这格子旁格,里面亦摆放奏折,还有书信。
连数个格子,都是如此。
君臣数十载,竟全在其中。
是李成绮或许临时起意,或许漫不经心,或许公事公办寥寥数语。
亦是,谢明月半生。
没有谢明月所说砚台。
因为李成绮没有那多砚台。
只放几样寻常东西,李成绮失笑,知道谢明月在逗他,关上格子。
他走几步,随便拉开格。
里面是几沓摆得整整齐齐奏折文书,且都出于谢明月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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