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几句话,便咳嗽得喘不上气。
有宫人瑟瑟地爬起来,去取药。
另有人取来茶水,跪着奉到他面前。
男人服下药,方才止住咳嗽,面色慢慢泛起红润。
种,不正常红。
谢澈转过身。
那人递给他封信,道:“是大帅手书。”
谢澈接过。
陈椋廖廖数言,只告诉谢澈,新帝旨意已然送到——李晞,只能留在西境府。
安静地,永远地,留在西境府。
崔氏兄妹听闻只觉可笑,流言中唯没错,便是崔愬与崔桃奚形同陌路。
崔桃奚属意五皇子,而崔愬属意七皇子,前者觉得自己所选之人必能成为个好皇帝,后者则看重李言隐无用,更好控制。
他们二人,在选定不同主君那刻,便注定兄妹二人,从此只能是政敌。
不过是,崔愬占得先机,先握有禁军而已。
但连崔愬自己都想不通,崔桃奚为什之后又选择嫁给李言隐。
量防个盗墓贼,毕竟李昭对于李言隐厌恶是回事,让人把墓盗,丢李氏族人是另回事。
片刻之后又呜呜地哭起来。
“哭父皇,哭父皇有……”他看眼谢澈神情,没敢继续往下说。
心中愈发愤恨,恨李昭,恨谢明月,恨崔氏兄妹,也恨李言隐。
恨他优柔寡断,若是先下手为强,杀崔氏兄妹,再废李昭,哪会有这多遗害?
“师行之呢?叫他
……
随着男人动作,桌面上东西阵乱抖。
宫人惊恐地跪下,皆伏地颤抖,不敢出声。
“废物,都是废物!”男人吼道,因为消瘦而深陷眼窝显得有其可怖。
他五十岁左右年纪,依稀能从轮廓上看出他年轻时定然是个英武男子,只是被酒色丹药掏空身体,还未到古稀之年,已十分消瘦,几乎像是人皮裹在具骷髅上。
即便李言隐好控制,但也和崔桃奚没有关系。
因为在那之后,她便被严密地监视着,直到崔愬死。
稍稍能让李晞欣慰是,崔愬也死。
并且,死于李昭之手。
“谢大人,谢大人。”有人在门口唤他。
“父皇,当真是个可怜人,”因为缺牙齿,话说没那清楚,“因为崔愬,娶他妹妹,”说着说着,冷笑声,“不得已将崔桃奚立为皇后,即便做皇后,可她心里,想还是别人。”
若是崔桃奚在这,恐怕会令把李晞拖出去打死。
崔桃奚厌烦李言隐不假,心里却当真没有旁人。
当年京中有传言,崔氏兄妹反目,便是因为崔桃奚深爱五皇子,而崔愬将她嫁给七皇子李言隐,兄妹二人从此形同陌路。
在崔桃奚嫁给李言隐之后,这种浮言在暗地里照旧流传,连李言隐自己都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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