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
手指绕着长发玩,“你竟还记着?”
“陛下所说,臣字句不敢忘。”谢明月恭谨回答。
只听这两句,当真会以为君臣二人在说着什再正经不过话。
将长发绕到指上,李成绮落下吻。
“谢卿,孤发现,卿很喜欢同孤以君臣相称。”李成绮半眯起眼。
“孤送那支?”李成绮伸出手,却碰不到,谢明月垂首,方便李成绮去摸他发簪。
“是。”
谢明月就保持着这样姿势安静地低头看奏折。
李成绮躺在他大腿上,目不转睛地看谢明月。
幸而此刻书房无外人在,不然就算把眼珠子抠出来也没法假装看不见。
……
李成绮放下信,失笑道:“姜涵沅还是太着急。”
谢明月搁下笔看他。
“频频询问朝廷何日可出兵,孤先前允诺越主,不会在越国繁华处开战,”李成绮道:“算算时日,还需半月。”他在笑,露出两边酒窝,“想想师焉近在咫尺,孤就觉得欢欣。”
然而他眼中却毫无笑意。
送将军,祝将军,路顺风。”
目送着冯元明背影,慎涞冷笑。
师焉当时究竟是怎想,先娶李氏女,又磋磨得李氏女自尽,之后将尸骨作为登基贺礼送还给李昭,他是笃定周国永远是个弱国,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吗?
有前尘如此,不怪新君昭告天下,说两国乃是血仇。
但这都和慎涞没关系。
明明口个孤,口个卿是李成绮,却说他愿意以君臣相称。
谢明月有点无辜地看向李成绮。
“尤其是在,夜中。”皇帝道。
谢明月批阅奏折手顿下。
“是吗?”谢明月若无其事地问,“臣不觉得。”
谢明月有几缕长发垂落,正要伸手撩上去,却被李成绮按住手背。
谢明月便不动,任由着李成绮玩他头发。
长发擦过嘴唇,弄得有点痒。
李成绮低声道:“你连头发上都有股药香,你莫非是药草成精吗?”
谢明月笑笑,“陛下先前明明说臣是蛇。”
谢明月伸出手,轻轻地顺过李成绮长发。
李成绮就势靠过去。
有孕之后他极易乏累,这样亲密行止几乎再不避人。
倒是臣下看见目光游移,尽量让自己装得什都看不见。
李成绮仰面看谢明月,发觉他发上簪子有几分眼熟。
慎涞心情很好,自从师焉给他写信,向越国借道之后,他心情从未有这样好过。
指腹擦磨,触碰到枚精致指环。
乃是周主派人送来礼物中样。
玉质触之若凝脂,偏偏又凝着片血似艳红,虽然是送姬妾饰物,慎涞却很喜爱。
以后若有机会,他当真想见见这位新君,到底是什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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