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发消息却是昨天下午他联系过人。
对方
韩谌其实并不想让他在这里多留秒,只是为不让别人发现他存在,才会任由他在卧室里待天。
很饿,现在却像是麻木般,没有多少知觉。
比起身体上疼痛,更难过是心脏像是被人掏出来再狠狠踩在地下碾碎。
脑袋昏昏沉沉,母亲在时候他从未因为金钱而发愁过,可母亲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银行卡里钱也只足够交个星期住院费,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余简不敢去思考。
母亲时常交代他照顾好自己,但如果真只剩下他个人……
要换心瓣膜,心瓣膜手术大概需要二十万,他之前对钱没有多少概念,生活上些开支母亲都会帮他打理好,但是现在母亲病危,好像世界下子失去支撑点,他如同无头苍蝇般手足无措,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才会想到先找韩谌借钱。
原本就嘴笨得很,还不懂得怎看人脸色,小声解释道,“妈……不会拿来换钱。”
韩谌冷笑声。
原本就对余简没有什好印象,更讨厌对方母亲,听见余简话,当即讽刺道,“既然她不会拿你换钱,那你这次过来找借钱做什?不要用生病这种烂借口,也早就听腻。”
“……”
昏黄路灯拉长他身影,许是因为周末,道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不断从他身旁经过。
个人坐在路边长椅上,看见别人热络交谈和亲昵,可他竟找不到个能说话人,这多年来他把所有心思都给韩谌,只是他所珍视,在对方面前文不值。
家里只有他个人,空空荡荡便不想回去太早,等到路面上行人逐渐少,才站起身去24小时便利店里买盒苏打饼干和水。
他以前生活被保护得太好,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险恶,混着水将干涩难咽饼干吞进喉咙里,站在路边上难过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淌。
手机突然震下,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手机号,想着有可能是谁发过来信息,便用手背抹去眼泪连忙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
张张唇,想说母亲要动心瓣膜手术,可韩谌话把他给堵死,以前他小病不断,有回韩谌回家时他发高烧,叔叔就对韩谌提过句,许是为和缓两个人之间关系。
但韩谌并没有过去看他眼,冷漠回自己房间,而后“砰”声将房门紧紧闭合上。
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韩谌就以为他装可怜。
韩谌继续沉着脸道,“既然没什事就早就回去,免得你母亲等会打电话到这里,搭车钱你总该有吧?”
“……”余简轻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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