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不解你,再加上你年龄小,可能对你有些错误想象,”秦宙晚看着他,就算讲些粉饰太平漂亮话也很真诚,“但是眠眠,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喻眠两只手捧着杯子半天没说话,手心被冰得通红,过会儿他小声问:“秦宙晚,你到底有多厉害?”
秦宙晚没理解:“什多厉害?”
“就是,”喻眠想想,费力地描述,“你不是说要找旗鼓相当人谈恋爱吗……”
他越说声音越弱,很怕
喻眠听得出他语气就像哄小朋友,心里更加难受,他希望秦宙晚也可以把自己当作个同龄人看待。
“觉得他们不喜欢。”喻眠憋半天,最后随便找个理由。
“他们”指是秦宙晚同学。
他这个理由也不完全是编,那些人很少同他讲话,他听见他们提起自己时候说都是“喻总儿子”,脸上表情有点讪讪。
但其实他们也没说错,如果不是他爸爸,他压根也没有机会来到这里,而秦宙晚之所以对他这好,也是因为他是所谓喻总儿子。
只手越过他肩膀去推门,仿佛不懂得回忆从前对喻眠来说是多残忍事情。
喻眠还记得自己喜欢上秦宙晚以后常常来这间实验室,他总是待在角落里看秦宙晚做实验,也看他跟同学谈笑风生,看他伸手去解白大褂领口处扣子,也看他眼神专注地操作实验器材。
秦宙晚从学生时代起就很受欢迎,所有人都喜欢找他聊天,喻眠看得出有几个女孩子看他眼神中满是遮遮掩掩爱意。
经常有人问起秦宙晚怎还不谈恋爱,他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说还没遇到喜欢。
“那你喜欢什样?”会有人很执着地追问下去。
他都知道。
那时候秦宙晚已经在申请出国,因为家境算不上好,很多花销上都需要精打细算,而喻眠爸爸能帮他地方不少。
喻眠长到这大,从没吃过钱苦头,只知道钱好处,钱确实是好,能让秦宙晚愿意在他难过时候,递过来杯冰沙。
“他们没有不喜欢你。”秦宙晚平平静静地说。
喻眠以为他是维护自己同学,“嗯”声,没有再往下说。
喻眠竖起耳朵,听到秦宙晚说:“跟旗鼓相当。”
他顿时就泄气,秦宙晚喜欢类型跟他差得太远,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同对方旗鼓相当。
那天秦宙晚注意到他情绪有些低落,做完实验便带他去S大咖啡店买杨梅冰沙,递给他塑料杯时候问他:“眠眠今天是不是等急?”
喻眠摇摇头,闷闷不乐地用搅拌棒在杯子里戳来戳去。
秦宙晚俯下身让视线与喻眠平行,耐心地问:“那是为什?跟爸爸妈妈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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