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回头去看,是觉得在人多场合回头跟别人对视会尴尬,二是困意让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闭会儿眼睛。
那张画是压轴拍品,喻眠醒过来时候正好轮到它出场。
起拍价已经是不低个数字,有人万两万地往上加,喻眠有些着急,在前个人基础上下子添十万。
“八八零九号,百十万,”拍卖师刚说完,就有人又出价,他看向后排宣布道,“九六二七号,百二十万。”
喻眠又加十万,而那位九六二七号不甘示弱,直接加二十万。
拍卖会以匿名形式进行,每张邀请函上都有组编号,嘉宾入场时凭借邀请函领取对应号牌,拍卖师在嘉宾竞价时不透露出价人名字,只宣读编号。
喻眠号牌是8805,他到得早,坐在很靠前位置。
他其实不喜欢单独来这种人多场合,但因为这次拍卖会里有那张他高三时候跟秦宙晚来看过画,所以在爸爸问他愿不愿意代替自己参加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
本来这幅画会参与六年前场春拍,但听说画家本人忽然改变主意,认为这幅画极具升值潜力,希望等自己身价再提升个台阶之后才进行拍卖,因此换张画交付给拍卖会。
几年过去,画家因为心脏病去世,他作品下子成数量有限绝版,价格也因此水涨船高,通过这样种有些讽刺方式达到他当时预期。艺术市场瞬息万变,画家儿子迫不及待地把画拿出来,参加美术馆秋拍。
两个人来往几个回合,渐渐除他们没有人再参与这幅画竞拍,九六二七号溢价越来越高,出价已经达到市场价五倍左右,喻眠手心出汗,他听说过拍卖会主办方会雇人故意抬价,不知道这个九六二七号是不是这样身份。
拍卖师读两遍九六二七号出价,喻眠在最后刻又加十万,他听见旁边有人在讨论这幅画到底有什过人之处,值得争得这样头破血流。
没想到九六二七号根本没有犹豫,拍卖师刚读遍喻眠出价,他就加百万。
全场都安静瞬间。
如果说刚才竞
喻眠固执地喜欢着这幅画,就像喜欢那些跟秦宙晚有关碎片。
会场里空调开得很暖和,喻眠坐着坐着就有些昏昏欲睡,人渐渐来齐,低声交谈与问候此起彼伏地响起。
拍卖开始前五分钟,工作人员关上大门,会场灯光暗下来,屏幕上开始播放拍卖会介绍短片。
忽然大门再次从外面被推开,有人回头去看,接下来整个会场声音都低下去。
喻眠听到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似乎刚进来人是个什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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