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指
指右边：
乔立赶紧跟在他身后挤进去，看到屋里
片混乱，靠枕随随便便地扔在地上，沙发靠背上搭着牛仔裤，他没走两步就踢翻个敞着口
塑料袋，几个空酒瓶争先恐后地滚出来。
“啧啧，你都开始喝酒啊飞白？这失恋对人影响可真够大，以前你滴酒不沾时候
还想以后你孙子给你上坟时候可怎
办，总不能往坟头浇旺仔牛奶吧。”乔立边说边抬头去看坐在沙发上飞白，发现对方根本没在听他说话，正伸手去拿茶几上还剩半瓶啤酒。
他立马夺过来：“还他妈喝！飞白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跟许戈扬那傻逼分就分，别在这折腾自个儿成吗？你要真气不过你就折腾他去，哦，还有那小三儿，对，小三儿叫什来着，实在不行找几个哥们儿去锤他顿……”
飞白打断他：“不知道。”
乔立愣下：“不知道？你俩这都分周，你还不知道自个儿被谁绿？”
飞白是被阵急促敲门声吵醒，他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三秒，用宿醉之后混沌大脑确认自己既没快递也没外卖，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敲门声愈发,bao躁，最后是“砰”地声脚踹在门板上发出巨响，同时伴随着中气十足嗓子：“飞白你他妈开门儿！”
飞白听清，门外是他发小乔立。
他闭着眼从沙发上扯下来条毯子蒙在头上，没有任何打算搭理乔立意思。
乔立提高嗓门：“飞白你这孙子再不出来就当你死在里头！”
“许戈扬没发朋友圈，还问他几个朋友，都说不清楚，估计他还捂着谁都没说。”飞白抱起腿倚在沙发靠背上，语气疲惫。
乔立沉默会儿才说：“不是说，飞白你是不是搞错，可能人许戈扬根本没……”
“啪”地声，飞白把手机正面朝上扔在茶几上，力道之大甚至让乔立怀疑他摔是别人手机。
手机屏幕上有张照片，是情侣之间常见十指紧扣手部特写。
飞白探过身来，指指左边那只手：“这个，许戈扬，手腕上有颗痣，错不。”
飞白不出声。
“行，飞白你真行，”乔立嘟囔声，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放在耳边，“喂您好是110吗，是这样啊，有个朋友可能死家里，z.sha他杀不知道，总之没人能联系上，警察叔叔麻烦您快点儿……”
他话音还没落，面前门就开，飞白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乔立你有病啊！报假警犯法知不知道？你个法盲想参观派出所就个人逛去，别扯上行不行？”
乔立笑嘻嘻地把手机揣进兜里：“不是报假警，是假报警。”
飞白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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