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常常过来其实也有部分私心,因为每次来看过这些几乎可以说是无所有孩子之后他就会意识到自己有多幸运,虽然他只是个普通人,但他还有完好身体、健全心理,以及探索这个世界能力。
然而当他回到学校以后,这种短暂平静和满足又会很快地被打破,他做不到无欲无求,也不能满足于自己普通,他想要追求更多,想要成为闪闪发光人,想要得到很多现在还不属于他东西。
虚伪吗?也不是。人之常情而已。
不同世界有不同法则,改变不就只能被裹挟,然后在裹挟中适应与挣扎。
所以他不是虚伪,他只是普通。
停下来,不知道怎解释自己遭遇团烂账。
见他面露难色,关伯伯善解人意地摆摆手:“知道,谁都有不容易时候,你有这份儿心就行,陪你去看看孩子们吧。”
关伯伯带飞白进看护楼,飞白刚打开其中个房间门,个正在奔跑小男孩就撞到他腿上,嘴里还嚷嚷着:“吃俺老孙棒!”
飞白蹲下来扶住这只小皮猴,关伯伯在旁说:“你撞到哥哥,现在该说什?”
小皮猴思考会儿,不是很确定地问:“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飞白不知怎就想起洛予森,像他那样人,什都有,应该就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就做什吧。
“不过也说不定,你来做志愿之前,就有个小姑娘,这儿有点问题,还被领养走,领养家庭条件还不是般好,她走那天还是司机来接,都说她是撞大运,而且后来她领养人还来过次,捐不少钱,那天好像你也在来着。”关伯伯又说,说到“这儿有点问题”时候指指自己脑袋。
“也在?”飞白没印象。
关伯伯回忆下:“你当时应该是在屋里陪孩子们做游戏,们就在外面看眼,你不记得也正常。”
飞白中午在福利院吃饭,下午直接打车回学校上课,这次他提前到,还帮乔立占
飞白“扑哧”声笑,等小皮猴走以后问关伯伯道:“这聪明孩子怎也过来?”
“哦,他不是,他是院里护理老师孩子,还没上学,这两天家里保姆有事儿,他妈妈就把他块儿带过来。”关伯伯解释道。
顿顿,他又说:“这健康孩子,就算真来也待不几天,早被人领养走。”
说完以后,他目光就投向门内那些有不同程度残障孩子。
飞白叹口气,觉得这扇房门就像两个世界分界线,他虽然跟里面那些孩子同处于个时空,也努力地试图靠近和温暖他们,但始终都无法消弭两个世界之间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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