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地冲干净身上沐浴露,用来包手毛巾早就湿透,白天被插销划破伤口正在隐隐作痛。
飞白擦干身体换上睡衣,迅速地洗漱完躺进被窝里,连手机都没有玩便关灯,急于摆脱这个
飞白阵颤栗,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个年轻男人影子。
飞白,飞白师弟……
低沉而勾人嗓音。
他情不自禁地回应:“师兄……”
到达顶峰快感在刹那间袭来,飞白喘息着,推拉门上有粘稠液体流下来。
“没仔细看,”飞白打开班级群想翻翻,群里文件太多,他连着划好几下都没找到,“算,等要上时候再说吧,反正都是不认识大佬。”
袁子澹不负责任行为让飞白开始焦虑,他从学校回家路上直在琢磨中期报告事情,忘去药店买酒精棉和创可贴,直到晚上洗澡时候,伤口被热水浇之后突然跳着疼下,他才想起来。
飞白拿条干毛巾把受伤手包住,用另只手慢腾腾地往身上抹沐浴露,耳朵里灌满水声。
以前他在学校里遇到烦心事,总会回家就钻进许戈扬怀里撒娇,许戈扬会用手揉乱他头发,然后低下头捧着他脸亲他,亲到他呼吸乱以后再问他想不想要。
等两个人做完,飞白去浴室洗澡时候,会觉得心里特别平静,消极情绪仿佛能够丝丝缕缕地从毛孔中渗出来,再被温热水流带走,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除那些令人不快人和事之外还有很多美好,像柔和晚风,像清淡月色,像爱人抚摸与亲吻。
他呼吸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地平静,飞白睁开眼睛,狭小浴室里蒸腾着白色雾气,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留下痕迹,想起刚才情动时低吟出声名字。
师兄。
不对,不是他。
不可以是他。
飞白从墙上取下淋浴头,如同着急掩盖罪证犯人般,将水流对准玻璃门浇下去,像是要连带着冲刷掉会让自己心虚记忆。
而现在只剩下他个人。
飞白觉得胸口酸酸胀胀,他不知道原来“难过”两个字最会趁人之危,见你孤单没人陪,就会变本加厉、耀武扬威。
他闭上眼睛,把头抵在浴室透明推拉门上,沾着沐浴露泡沫手顺着胯骨往下,缓缓地握住自己,手腕开始前后用力。
“嗯……”飞白低低地呻吟出声,呼吸愈发急促,他听到自己心脏正伴随着水声跳动,咚,咚,咚,像是世界上最缠绵鼓声,像是用力地在思念某个人。
他想象身后有个人拥着他,用带有侵略性气息笼罩他,不够温柔地吻他耳廓,俯身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嘴唇擦过他脸颊与下颌,点点刚冒出来胡茬把他皮肤蹭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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