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想抬手攀上洛予森肩膀,却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张阿姨声音:“洛先生,您和小飞先生在里面吗,给他准备新浴巾,您方便过来拿下吗?”
“好。”洛予森扬声道,扶正飞白,出门从张阿姨手里拿毛巾。
飞白刚抬起来手又放下。
他心里有种很奇怪感觉,没跟洛予森发生点什让他既遗憾又庆幸。
遗憾原因他清楚,但庆幸却让他莫名有些心慌。
“因为……”飞白还没“因为”出个所以然来,就真头仰过去。
这浴缸看着不深,他应该不能撞出脑震荡来吧。
飞白预想中自己以头撞浴缸情景并没有发生,因为洛予森及时地用只手揽住他腰。
他抬起头跟洛予森对视,希望对方能把他拉起来。
然而洛予森好像并没有读懂他眼神意思,保持着这个姿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因为什?”
就不高,被水坠就垂到锁骨以下,其余部分也都紧贴着身体,毫无保留地描绘出少年漂亮轮廓,胸前两点似有若无凸起在布料下面透出隐隐约约红色。
双修长腿在浴缸外沿晃荡,牛仔裤和鞋袜之间露出截白皙纤细脚踝,骨头微微突出,只手就能握过来。
洛予森扯扯衣领,不动声色地开口:“过来洗澡。”
飞白坐着没动,犹犹豫豫地看他。
洛予森明白他意思,突然起逗小孩儿心思,故意慢条斯理地问:“怕?”
飞白从浴缸上跳下来,怔怔地把手放在花洒下面淋会儿,水直顺着他手腕流到胳膊肘。
洛予森从张阿姨那里接毛巾回来,给飞白挂到架子上,看到他站在那里发呆,便说:“出去,洗澡时候别开窗,不然容易感冒。”
飞白应声。
洛予森走到门
飞白咽口口水,情急之下说:“因为有颈椎病!”
洛予森勾起唇角,轻声问:“只有见到时候才犯?”
浴室里很安静,唯独哗啦啦水声在响,没有开灯,天色将暗未暗,飞白能从天窗中望见淡粉色暮云。
气氛正好,像在酝酿个故事,他们都是故事里人。
或许就是今天吧,是开始也是结束。
“没有事儿。”飞白想说自己不是怕,是别扭。
洛予森步步地靠近他,伸出两只手撑在他身侧,俯身将他笼罩进自己怀里,侧过脸在他耳畔问:“那你紧张什?嗯?”
两人之间过近距离将彼此呼吸声放大无数倍,暧昧又缠绵,飞白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坐不住而头仰过去扎进浴缸里。
“没、没紧张。”飞白小声地辩驳。
“没紧张?”洛予森继续问,“没紧张为什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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