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贺凖迎面走过来。
贺凖身上有些湿意,夜间年关二十九,方才下粉沙般细雪,贺凖不知是从哪个地方回来,恐怕是沾雪,衣服都是有点湿。
像是野狗般不着调,即使进白家,穿上锦衣华服,也不像个少爷,总之是难以入眼粗人。
但是这个粗人却从他眼前经过,直径走向白夏房里
他没进门便被巧儿拦在门外。
巧儿冷冷淡淡地说:“表少爷,们家大少爷已经睡下,您请回吧。”
柳生烟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瞧着手里糖。
那是从西域来高级货,甜而不腻,香软可口,刚刚得来新物,想和白夏分享下。
没想到白夏睡得这早。
他便宜这粗鄙男人。
柳生烟头天来,与白夏相谈甚欢,他住在北面院子,白夏院子在东方,时不时来找白夏说话或是玩耍。
白夏这些时日恰巧身子很好,也经常与他玩乐,也起看些书。
时近年关,白家渐渐忙起来,白夏手里生意也要收尾。
他是极为大方东家,跟着他好些人都对他忠心耿耿,像尊财神爷似,越是节日、需要钱财时日,他手里总会漏些钱财,包着大红包分发下去,年到头辛苦总算有回馈。
可是白夏就是知道他喜欢吃什,就是照顾着他情绪和喜好。
柳生烟狭长眼睛像锐利剑,瞧那眼,并没有说什。
只是心里默默地想。
贺凖简直是捡天大便宜,他姨娘真是有病,竟是给白夏找这样个人。
白夏看着文文弱弱很是温柔,副好脾气模样,很好欺负。
但是白夏身子不好,柳生烟很是知道。
如此并不觉得白夏不妥,只是觉得自己来晚,若是大声些,恐怕会把白夏吵醒。
如此想,便连忙退后,笑笑和巧儿道别。
“那明日在来,明日是年关,恰好带个礼物给夏夏。”
他转过身刚是迈开步伐往外走。
不止。
连些寻常人买不起糖和水果也分发,下属都爱极这位东家。
柳生烟也知道白夏很忙,他在扬州生意也有些,也忙着收尾。
到二十九,忙忙碌碌日子总算停下来,白家这边生意也是,柳生烟带些好吃糖果去找白夏。
冬日里天黑得早,去时候已经很晚,白夏也吃晚膳。
像个守着礼仪好公子,兴许是木已成舟,娶粗鄙男妻,也是认命,乖乖对人好着。
这样个粗鄙武夫,怎配得上神仙般世家公子?
竟还上桌吃饭,白夏还亲自给他夹菜?
何德何能?
白夏也不怎提及他,说明并不是喜欢,也许是碍于夫妻之名,便是按照标准丈夫般对他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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