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他裹着被子倚在床头,竟然睡着。梦里面,他梦见他爸爸,把他架在脖子上,走街串巷地炫耀般,“这是家皓皓,这是家小皓皓!”他咯噔咯噔地咧嘴大笑,露出缺颗门牙。
无法寄托情感,只能寄给黄泉之下死人。
第二日醒来周皓,眼圈黑,头发乱糟糟,身上被子也在不自觉中滑落。他是被冻醒,额头滚烫温度,他知道自己是发烧。
他是个医学生,身体方面健康问题,向来能够轻松解决。般小疾小患,他都明白地知晓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去医院,还是吃点药就行。
他今天还是去趟医院,液体从静脉输入身体,缓缓流动。他盯着输液瓶看半天,他感受着它流动,感受着它在自己身体里面荡涤。慢慢地,舒服多,他闭上眼又睡过去。
打会儿盹儿,等到醒来时候,他手背针已经被拔,上面贴块胶布,撕掉胶布,那块被针戳破地方已经不淌血。他站起身走出输液室,往门诊出口走。
以前这里还总会有个男孩子,拿着大堆吃,追着他往他怀里塞。现在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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