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帮家里卖啤酒,瘦小人推着辆破破烂烂自行车,沿街叫卖。他收工回来时候,总会拿瓶啤酒来找周皓玩。
两人之间言语不通,只能靠些简单手势来交流。周皓教过哈布些基础中文日常用语,这孩子很乐意去学。翘舌平舌能分清,就是调调不太对,比如他叫周皓名字,总喜欢拖着长长尾音。
这几乎是所有外国人说中文习惯,简单平淡词语,总是被他们叫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哈布有许多藏宝地方,他家附近有条排水沟,每逢下雨沟里就会出现山龟,哈布把它们捉回去炖汤喝。还有农田里,会发现许多筑窝鸟儿,哈布就把鸟窝里蛋掏回去煮着吃。就连大蟒蛇,哈布都吃,剥皮后炖汤或者油炸。
周皓也尝过,但是实在吃不惯非洲这些野味。
他无从得知是,远在多多马周皓,此时被困在医院里。全城爆发大规模瘟疫,断电断水时有发生,医护人员全部被滞留在医院中。
那些被隔离疑似感染民众,有宁可相信民间土方,相信神灵,也不愿接受治疗,许多人会趁乱从医院跑出去。
这样直接导致传染范围再次扩大,疫情度难以控制。
来多多马将满年,周皓对这个贫穷落后地方有深切战栗感受。
虽是首都,这里甚至都比不上中国小县城,大街上随处可见游荡孩童,他们不上学,小小年纪已经出来工作。
在多多马每天都是充实,生活虽然单调,但人烦恼却很少。
白天工作,夜晚读书,空闲当儿就去欣赏大风景。
如此平凡,却叫周皓着迷。
“个人,来自县城,在大城市飘荡多年,最终又走去更为贫困大世界。他热爱读书,积极生活,与人相处融洽。原先偏执古怪性子,似乎在辽阔复杂大世界里沉淀下来,他算不算把自己人生归到正轨?”
这是周皓在笔记本最后页书写话语,写完这句话,他笔记本密密匝匝全是字,张空
医疗条件非常艰苦,他们所在市医院连基本彩超和CT都没有,药品种类少,病房环境也很恶劣,蚊子苍蝇到处乱飞。
瘟疫蔓延时间有三月之久,周皓回到住宿舍,发现手机里那条几月前江羽骞发来信息。
隔太久,现在无论怎回复,都有突兀之嫌,索性就没回。
紧张瘟疫时期算是暂时过去,周皓和队友们又恢复之前生活。早晨跑步锻炼,空闲下来,起看看书下下象棋,或是去周边地方转转。
他结识位黑人朋友,九岁哈布,黑皮肤大眼睛卷毛头,总是穿件破旧翻领套头卫衣,衣服领口袖口都已磨破,原先红色被洗成深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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