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浔咬着烟往前走，侧着头朝沈斯缪看
眼，示意他跟上。
沈斯缪回过神，手里握着那瓶冒着冷气
牛奶，凉丝丝水雾粘满他手。他伸手挽住纪浔手臂，纪浔看他眼，拿过他手里那瓶冰牛奶。
沈斯缪说：“拿完资料就回去。”
纪浔咬着烟笑下：“你还怕
跑。”他抬下手腕：“这不还有
“那你还约人。”沈斯缪补充句。
纪浔嘴角挂点笑：“所以现在开始查户口。”
沈斯缪瞪他眼，开口说：“没有。”他们走在这条道上走不少学生，旁边有不少车流，他着急地跟在纪浔身旁。
辆摩托车从旁边快速驶过，纪浔扯住他手把拉过来，纪浔手劲有点大，沈斯缪后背撞在他胸膛上，他吃痛‘嘶’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纪浔就从后面托着他下巴往旁边扭点，两人对视着。纪浔皱着眉，眼睛盯着他，简短地说：“看路。”
沈斯缪说：“因为你走太快。”
怎
。”
纪浔盯着他嘴说：“涂出来。”
沈斯缪蹙着眉，红艳嘴唇轻轻地抿在起，他上挑眼睛看见纪浔，轻声说：“妆。”
他白净脸仰着，眉毛被细致地画过，眼皮上覆着层带着珠光细粉，眼尾处有淡淡红晕，眼线让他眼睛显得更加媚。
纪浔看着他精致妆容，嘴边抹红确突兀。他高抬着他下巴，低点头，用指腹轻轻地擦去他嘴边口红，又仔细看下：“可以。”
纪浔松开他，把他往里面推下，自己站在靠路边位置。
沈斯缪看着他放慢速度，脸上露出抹笑。
纪浔走到个路边个小卖部，他从冰柜里拿瓶牛奶出来，然后递给沈斯缪。他手指轻轻点点玻璃柜，老板从电脑前抬头，拉开抽屉递包中华给他。纪浔把钱递给他，又拿个块钱塑胶打火机。
沈斯缪扭开牛奶慢慢地喝，眼睛没有从纪浔身上离开过。
纪浔戴顶黑色棒球帽，五官遮在阴影下。他站在小卖部下，拆开那包中华，咬根在嘴里，廉价绿色打火机冒出火光。他低着点头凑近，烟头靠近火苗迅速地燃烧起来，白色烟雾往上，飘过他削瘦下巴，抿着嘴角，以及棒球帽下那双漆黑眼。
那抹红，就晕开在纪浔指腹。
他们把车开到离学校有段路口就下车，纪浔在前面走，沈斯缪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嘴里说：“你慢点，等下。”
纪浔侧着头看他，待他走过来又迈着步子往前走。
沈斯缪跟他身后问：“回学校干嘛啊！”
“拿点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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