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字的笔顿了顿:“我不记得你有什么值得报复的地方。”
然后他真的再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等安得蒙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晚的空气有些闷热。看见我还靠着墙站着,安得蒙似乎吃一惊。
“亲爱的,我觉得你或许不愿意放我走,
十分钟后,安得蒙走了进来。
他推开门看到我后愣了一下,皱起眉头:“艾伦,你不该来这里。”
我也很震惊:“你不是那个创造泛函分析学的安得蒙。维森教授?”
他取下领带搭在椅子背上:“准确的说,我既是安得蒙。维森,又是安得蒙。加西亚。这取决于我是在学术界还是在普林顿庄园。”
埃德加说得对,安得蒙不可能指望一个剑桥数学系二年级的学生论证出两百年来的数学谜题。他是在这个谜题里设置了一个暗码,希望有人能够从数字中把它找出来,并且猜出正确的使用方法。
话那头对谁说:“加西亚先生,真的有学生找到我们了。请他尽快过来吗?”
我听到了安得蒙的声音:“帮我问问名字,如果姓卡斯特,就告诉他打错了。”
女接线员问的时候,我咽了烟口水,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林顿,我叫林顿。布朗。”
第二天下午我搭上了去伦敦的顺风车,找到了位于郊区的普林顿庄园。
正是六月夏天,林荫道边老槐树枝繁叶茂。下了车顺着大路走到头就是普林顿庄园。天气有点热,我边走边解开了衬衣的前两颗扣子。从铁门望进去里面是老旧的红砖建筑,矮墙上垂下许多绿色藤蔓植物,在午后的暖风中微微摇摆。伦敦郊外无数庄园中,它毫不引人注目。
也就是说,他出的不是一道数学题,而是一道密码题。
但是安得蒙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他直接把我扔了出去。美女助理守在门口,我眼巴巴的看着安得蒙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处理文件,就是不能前进一步。
“你说了解出题来就算及格的。”我抗议道。
安得蒙头也不抬:“你现在已经及格了,我马上给学校通电话,可以回去了。”
“你没有权利给我平时成绩打零分——这是赤L_uoL_uo的打击报复!”
如果不是铁门边有持枪禁戒的士兵的话。
我报了名字,一会儿后出来一位穿衬衣长裤的女人把我领进去。那个时候女人穿衬衣和长裤的很少,因此她漂亮脸蛋和丰满身材都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叫安妮,加西亚先生的助理。”听声音她就是昨天接我电话的女人。原来不是接线员,是女助理。
安妮领着我穿过大半个庄园,进了一栋独立的红砖建筑:“加西亚先生是我们的总顾问,呆会儿他会亲自和你谈话。”
她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让我在里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