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给他一点勇气,让他从正坐只是看着贺凌变成一点点俯下身。
到最后他已经离贺凌很近很近了,近得他能听见他口罩下的呼吸,近得他能看清楚贺凌的睫毛。
江越听到了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像打鼓一样震得浑身发麻,他都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吵醒贺凌。
极度亢奋,青涩但狂热的爱意,那些无法说出口的,已经意识到了错误和不妥却无法停下的想要靠近,最终在他15岁秋季的某一天里,泛开无尽的委屈和手足无措。
江越眼眶酸胀,身体微微发抖地贴近熟睡的贺凌,他很慢地低下头,把自己紧张得快失去血色的嘴唇轻得不能再轻地贴上贺凌脸上的医用口罩,以一种错觉般的力度悄悄地,贴了口罩下的嘴唇。
很快,江越猛地站起来,转身落荒而逃,着急躲到一个没有贺凌的地方。
他翻窗回去,卧室里又重新静悄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但床上熟睡中的人睁开了眼睛,眼神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他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