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十
点半。”柯熠辞说，“这顿是早午餐，brunch。”他指着自己
眼睛，“
是不是熬出黑眼圈
？”
温翎观察片刻，诚实地说：“是。”
“唉，赶紧吃，吃完睡觉。”柯熠辞咬口煎蛋，加快进食速度。
温翎如既往地细嚼慢咽，边吃边想事情，直到和柯熠辞并肩躺在床上，温翎仍然眉头紧锁，若有所思模样。
“想什
呢？”柯熠辞问。
“这简单活，不用你帮忙啦。”柯熠辞说。
温翎打开灶台旁边冰箱门，拿出两罐牛奶，倒进碗中，放进微波炉加热，站直身体看向柯熠辞，仿佛在说，【瞧，可以自己找活做】。
“真棒。”柯熠辞颇给面子地夸奖道。
趁微波炉工作功夫，温翎在房间里转悠。米八宽床头挂着手工制作薰衣草香囊，床头柜上放着几本高数和哲学书。温翎拿起本《理想国》，随意翻开中间纸张，里面干干净净，没有阅读痕迹。
柯熠辞说：“那两本书是晚上助眠用。”
约有三十平米，开放式厨房、卫生间、张大床，和个小阳台。柯熠辞找出双拖鞋，蹲下帮温翎解开鞋带。
温翎窘迫地退后步，赶忙蹲下自己解鞋带，正好和柯熠辞头碰头撞个正着。
“哎呦。”
柯熠辞脑袋碰到温翎下巴，两人同时坐在地上，柯熠辞说：“撞疼吗？”他凑过来，摸摸温翎下巴，“吓跳。”
温翎伸手摸摸柯熠辞脑袋，柔软发丝萦绕指尖，他没忍住又摸摸。
温翎比划【你
温翎问：“有、用吗？”
“没用，别人看着困，看着烦。”柯熠辞说，他打个哈欠，将锅里煎蛋翻面，“你别看现在困得不行，等躺到床上，照样睡不着。”
温翎皱起眉毛，摸出手机查阅缓解失眠方法，网页列举热门办法柯熠辞都尝试过，无奏效，难不成除吃药就没有别办法？
“叮——”微波炉结束工作，温翎走到橱柜前，打开微波炉，拿出两碗牛奶。
房间面积有限，柯熠辞端着两盘煎蛋和馍片放在阳台书桌上，跟温翎面对面坐下享用餐食。
“摸头长不高。”柯熠辞说。
温翎执意要摸，毕竟柯熠辞摸他脑袋时候可没有在乎过他能不能长高。
“好吧好吧。”柯熠辞低头让温翎摸头毛，双手解开对方鞋带，说，“冰箱里有可乐和雪糕，想吃自己拿。”
“好。”温翎抱住柯熠辞脖子，借力把自己带起来。他走进洗手间，洗手洗脸，只听抽油烟机轰隆作响，他伸头看向门口灶台，柯熠辞说：“煎点馍片和鸡蛋当早餐。”
温翎抽张餐巾纸擦手，他走到柯熠辞身边，左看右看试图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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