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低着头嗯
声，嗯完却坐在原地没有动。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睡在哪里，要继续坐在地上睡吗？晚晚还愿意和他搂着
“……起来吧。”
“喔喔。”春生急忙站起来。
但他忘自己蹲得太久，这下起身起快，全脑供血不足导致头晕眼黑，清瘦
身形个踉跄，若非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难说春生会不会头栽到地上。
男人心有余悸地扶紧春生手腕，“没事吧？”
春生憨笑着摇头，“没事，刚才突然看不见。”
他哪里能懂？
他什
也不知道，就算脚无知无觉地踩进去，踩出温暖鲜血来也不觉得疼。
男人不厌其烦，遍遍帮他擦拭头发，擦到半干才停手，以五指为梳探进春生发质柔软发根，他本意是想检查下看看发根干没有，但这出乎意料触感让他不由多摸几下。
“春生，你头发好软，像小猫小狗肚子。”
春生腮颊红红地抬起脸，漆黑大眼睛湿漉漉，像浸在清澈溪水里墨黑鹅卵石，是干净，也是专注。
头地抱着盆走回来。
反倒是他自己衣服晾得歪七扭八无所谓。
等春生进屋，男人已经转身坐回床边，他头发在毛巾擦拭下已经干得差不多，而才洗完澡没多久春生头发还是湿漉漉。
他朝放好盆春生招手。
春生不解地走过去。
“因为
让你蹲太久。”男人松开他，侧身拍拍床沿，“过来坐。”
春生听话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和他肩头距离不足个拳头。
没有电视，没有音乐，也没有人说话。
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早点睡好像就是唯能做。
“早点睡吧？”男人问。
这猝不及防对视让男人心跳重重漏拍，向平稳节奏竟在这秒里失衡。
两相对视，无声胜有声，春生怯生生地垂下眼睛，难为情地低下头，没舍得让探在他发根手指收回去。
他听到头顶有声不太自然轻咳，在当下有丝难以掩藏刻意。
男人缓缓收回手，面容有丝尴尬地转过脸，“擦好。”
春生抬手自己摸摸，也挺难为情，嘴唇嗫嚅着，“谢谢。”
“低点，蹲下来。”
春生听话地蹲在男人腿间，他还没明白为什晚晚要他蹲下，条毛巾已经轻柔地覆在他头顶，手指力度恰到好处地帮他擦拭头发，就像他被辣椒味呛到时候，那张贴在他口鼻上手帕样。
好似在将春生年轻青涩心脏轻拿轻放地掏出来，塞进自己胸腔里，于是就连跳动频率也只能交由给他。
“头发定要擦干才能睡觉，不然会头疼。”
春生呆呆地听着，眷恋不舍地追随余韵还留在空气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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