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之看他突然走回来,淡声问:“玩够?”
春生抱着泡泡机对他摇头,“魏先生,有个问题。”
“什问题?”
“你是什人呀?”
“嗯?”魏庭之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匪夷所思,“是你什人不该问你?”
“那你现在说是真?”
“嗯,是真,你不生气,就是喜欢你。”
魏庭之没再说什,说到做到地陪他玩会儿泡泡机,就在花园里。
这是魏庭之第次抽出时间陪他做什事情,可以不用有意义,就站在边上看他玩。
有人在旁陪着,尤其是魏庭之陪着,对春生来说好像意义非凡,他玩着玩着总是要回头看眼魏庭之,确认他是不是还在那里,这种感觉和晚晚陪他玩泡泡机时候完全不样。
话他都想不起来。
魏庭之见他好像真忘记便微蹙眉提醒他,“你问为什不能喜欢你。”
春生让他这提醒终于想起,“喔……”
“明明之后是什?当时问你,你说你不想说。”
春生软声回答,“明明是喜欢你。”
“咦?可是不知道啊。”春生满脸不解,“只是想到晚晚是家人,所以就想知道魏先生是什人?总觉得不是家人,魏先生也不知道
他当然也是喜欢晚晚,因为晚晚是他家人,对他来说晚晚是没有人可以替代,魏庭之也不行,他会永远在心里给他留个位置。
但这想也会不可避免地有个疑问,晚晚如果是家人,那魏庭之是什呢?魏庭之也是他家人吗?
春生感觉不是,他很固执地认为晚晚才是家人,因为晚晚说过他们可以成为家人,但魏庭之没有这说过,即使魏庭之现在这说,他也不认为是,所以他能很肯定地认为魏庭之不是家人。
可如果不是家人,那又是什呢?
春生想不出答案,于是决定先暂停玩泡泡机,去问问。
类似话魏庭之从他这里听过许多,按理说他早不该有额外波澜,同句话再珍贵,就算是虚假,听过百遍千遍以后其实就和其他话语没有什不同,不会再被赋予不同意义。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之前发生过激烈争吵缘故,魏庭之曾亲眼目睹他情绪在崩溃边缘说最不喜欢他,最讨厌他,那幕实际至今仍深烙在他脑海里。
于是也让此刻春生模样如此乖巧,话音如此柔软句话显出从未有过珍贵,让魏庭之眼眸里仿佛永远化不坚冰出现消融之势。
“你不是说你最不喜欢?最讨厌?”
听魏庭之重提那天书房话,春生下意识地贴近他身体,表情有些可怜地解释,“是生气才这说,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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