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只休日,日日上学,夜夜苦读,江怀黎十五岁之前连京城大门都没出过,他过往人生都献给科考,念着自己名字。
他如何甘心。
江怀黎:“王爷怎懂得。”
他也不求别人懂得,毕竟,“没法感同身受。”
“谁说不能感同身受?”陶澜不能接受他这说,“你在写字时候,也在写。你写出才惊四座诗时候,也在思考。”
他想最后为自己争取次。
江怀黎:“尚源大师本月闭关不见外客,去没用,王爷作为皇家等亲王,说不定他会见。”
澜王黑着脸跟他走进马车。
这辆马车比昨日宽敞非常多,累都可以躺下,坐着也很舒服。
陶澜看他眼,脸白些。
也就没那坚定。
他们不去,江怀黎也没失望,昨晚他就知道,他们去可能也没用。
跟澜王又次不欢而散后,江怀黎回去反思这天,反思出两点。
第,他不该那冷脸对澜王,他早就知道他疯疯癫癫,他说些疯言疯语对澜王来说只是正常。
江怀黎直克己复礼,对再厌恶人,也不会非常情绪外露,反思过后,他很惊讶为何在澜王身边,就这情绪外化。
他副老父亲为孩子付出太多表情,“也在替你负重前行啊怀黎。”
江怀黎:“……”
他有疯病。
江怀黎心里提醒自己。
他心情复杂地叹口气,“你怎这倔啊。”
“从小……”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又要把心里想法说出来,江怀黎及时止住,“王爷可能不懂。”
“懂。”陶澜轻声说。
世人看到是江怀黎三岁能诗,十五会元,十六沙场点兵。
但是,有多少人知道他没有童年,两岁开始学字,三岁开始勤学,常有深夜,下人们都已睡着,他踩在凳子上,垫脚熄灯。
何况,澜王拖着病体,跟他奔波天,他该感谢他才对。
嫁给澜王他确实被困住,但把他至于困绝之镜,从来不是澜王。
第二,他和澜王婚礼可能其他人都无法阻止,只有个人还有可能,那就是尚源大师。
澜王提示他要站在皇上立场上想,皇上是要权威,站在这点想,谁都去都没用,但以他多年对皇上解,皇上还特别信天命玄学。
如果尚源大师告诉皇上他真气运将尽,天地不相容,对陶氏皇族不祥,皇上必然会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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