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莹记忆里没有爷爷奶奶
存在，老钟老家是外地，在珠州当兵十几二十年，娶
媳妇生孩子就把这里当作家乡，把岳母当作亲娘。以前回来，姥姥对他挺好，三个舅舅也与他处得像亲兄弟，关系破裂就发生在母亲去世后。挨过
顿揍，他很久不敢再登岳母家门。
来之前钟莹就看出老钟纠结，她猜测他是想修复关系，受
长辈面前，父女吵架很好看吗？要搁在许家来这出，早被爷爷赶出门去。
钟莹眉毛皱，伸手按住钟静胳膊抢先道：“你站起来干嘛，给姥姥敬酒啊？过节说点高兴吧，俊俊弟弟考得挺好，
这次期中考得也不错，年级二百六十五名，共四百多人，干掉三分之呢。”
两个表弟表妹噗嗤笑出声。
钟静挣扎，钟莹拽着她不放，继续道：“姥姥，您猜想考哪所大学？”
小舅知道她在打圆场，顺着她说：“珠州学院？”
是老钟个，她舍身护父行为并没有招来母亲娘家人怨怼。
中饭开两桌，大人桌孩子桌，开吃之后难免展开些不愉快话题。比如大表哥对象问题，大表姐工作问题，以及学生们学习问题。
二舅妈道：“俊俊这次期中考试退步，年级第十掉到第十三，他爸开完家长会回来抽他顿。光嘴上说向静静姐学习，倒是学啊，他要能像静静那样次次考第，就烧高香。静静，这次模拟考得不错吧？”
钟静坐在钟莹旁边，全程黑脸，闷头吃菜。钟莹开始以为她在生老钟气，后来发现不是。
“考得不好。”
“不，是华大。”
这下长辈小辈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老钟紧绷嘴角翘起来：“这孩子，大白天做梦呢。”
钟莹嘻嘻，“人总是要有梦想嘛，今天考二百六十五，下次说不定就能考进前百。当然，也可能会考二百六十六，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开点，无失败不进步！”
大舅挑起大拇指：“考得不咋地，说得可太对，就莹莹这心态，以后干啥事都能成。”
钟莹插科打诨总算把气氛缓和下来，大人们有眼力见，很快转换话题再不说学习事。钟静卸那股子劲，恹恹坐下。
小舅歪头看看钟静，道：“别信她，她每次都说考得不好，每次都是第名。”
大人们笑起来，看来早就领教过学霸先抑后扬。
钟静啪地扔下筷子，憋哧半晌眼圈红，咬牙切齿道：“谁规定每次都要考第，考不到第难道该死？”
屋里静瞬，老钟看看老太太，训道：“怎
说话呢，谁教你摔筷子？”
钟静轰地站起身，把椅子撞出刺耳声音，手臂抬就要指向老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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