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脸色白不正常,他体温也低得不正常。他张开双臂,抱住面前血流不止男人,温柔地接住他,两个人起慢慢跪倒在地上。张文山下巴搁在肖重云颈窝里,肖重云努力地支撑着,似乎想让他倒下时舒服点。
“哥哥,”肖重云声音颤抖着,简直微不可闻,“答应过你,忘掉仇恨起走,天涯海角都陪你。”
“你没有对说过句真话,也直在对你说假话,但是确愿意陪你去天堂,或者去地狱,”他低声道,“只有们走,留下来人,你父亲,和母亲,才能好好活着。”
“对不起,哥哥。”
温度分分地冷下去,张文山分不清是因为入夜骤降气温,还是失血过多伤口。他也分不清疼痛,是因为止痛针效果消退,还是那颗好不容易奉上真心破碎。灵魂上巨大痛苦胜过肉体感受,破碎希望与自深渊升起愤怒,当头罩下绝望与无法言明难过……
下心来,很多事情迎刃而解。
张文山把行李箱放在脚边,用没有受伤那只手扣别墅房门。二楼窗户发出轻微声响,他抬起头,看见肖重云站在楼上玻璃窗后面,看着他。
肖重云穿着白衬衫,打条黑领带,除消瘦些,点都没变,站在窗户后面,就如同春山中幅赏心悦目画。张文山想,定是他个人住不注意饮食,以后应该请个保姆仔细照顾下。
过好会儿,门打开。
肖重云站在面前,喊他:“哥哥。”
剧痛中让张文山神情恍惚。他看见地板上破碎玻璃杯残骸和满地水渍,突然明白。他满手是血地爬过这些玻璃残渣,爬到肖重云身边,伸手去掰他嘴,想把里面东西抠出来:“你吃什?”
“给开门之前你吃什,”张文山听见自己虚弱而愤怒地问,“你这个,没有良心,贱人……”
那刻张文山是恐惧。
他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肖重云真死。
那声哥哥宛如天籁,张文山把抱住面前人,用没有受伤那只手臂,紧紧地将他揽入怀里:“走。”
“哥哥。”
“来不及解释,时局危险,们现在就走,”他哑着嗓子,“去你说,天涯海角……重云,你,肖重云你……”
手臂疼痛让这具身体痛觉直处于麻痹状态,又在私人医院打针止痛针,过好会儿张文山才意识到,空气里血腥味,是来源于自己。肖重云手上有把刀,就这捅进去,穿过他柔软而毫无防备皮肤,直接插入小腹。
黏糊糊血液流出来,在两个人之间,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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