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低头,口口地扒白米饭,吃完饭就开始收拾行李。工作室留个小房间,放张床,天黑,他睡床上,肖重云睡沙发。原本张松坚持要打地铺,但是肖重云语重心长地教育他,说创作再怎苦,做老板架子应该有,怎员工睡床,自己睡地上呢?
“等以后收益稳定,花钱地方少,们就近租个两室厅。”他说,“到时候你爱去客厅打地铺就去客厅打地铺,爱去阳台打地铺就去阳台打地铺。反正要睡单人床。”
肖重云坐在沙发上看书,不放心:“见到编辑姐姐怎做?”
张松抬头,露出森森白牙。
“对,”肖老板满意地点头,“记住要笑。”
张松进门时,看见肖重云搬个凳子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他那天大衣穿得不厚,又敞着,背后面料垂下来,显得有些空,简直能看见肩胛骨线条。张松觉得,老师这次回来,确实比走之前,更瘦些。
他默默地把油放厨房里,然后将晚饭端出来,摆在桌上。过好会儿,肖重云才回过神来,笑笑,坐在临时支起方桌边上:“刚才周天皓来,就想会儿。”
“哦。”张松说。
“在想,这个人,是不是过于软弱。”肖重云若有所思,“受两次伤,怕痛,就再也不愿意迈出第二步。”
他最终把这个话题放过去,谈起新工作室。
“那厂家那边抬价钱呢?”
小鬼闭上嘴,恢复面无表情状态。
“对。”肖重云松口气,“就这样。”
几样衣服,小鬼收拾半天,等他收拾好,肖重云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他原本身体就不好,每天又操心劳力,难免体力有所不支。长
这家工作室名字是肖重云起,用他当年毕业设计香水作品。那段时间记忆直很模糊,仿佛在当年那场大火里烧尽,但是这两个字,却直烙在脑海里。从法国回来以后,那款香水气息就时不时地从记忆深处浮出来。本着物尽其用原则,肖重云就稍微调整“来生”配方,当做主推新品,工作室自然也跟着叫这个名字。
工作室虽然挂张松名字,对外事务也都是小鬼前前后后在跑,其实里子都是肖重云把手把手搭起来。最开始白手起家,连愿意接这种小规模产品厂子都找不到,现在过个季度,总算理顺些。
“们香水之前不是直在那个叫思华厂代工吗?他们年底忙,们可能要换生产线。”
“嗯。”
“在网上找家,可能需要你实地去看看他们设备。时间有点急,这周就走,顺便去拜访下A杂志社主编。们买他们版面做宣传,年底怎也得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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