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准确说,是没有那在乎,因为他再过几天,就可以结束。
死亡带给他
李牧泽不屑道:“很成熟。”
陈老师背过手去,脚步有些跳跃:“中二也没什不好,当个幼稚人才舒服呢。”
李牧泽还在偷看沈听眠。
沈听眠笑容总是能带给他快乐,许许多多,快乐。
即使他不喜欢自己,这份快乐也值得宝贝。
“也不是,”沈听眠思考着说,“就是无恶不作坏蛋,载入史册那种坏。”
空气好像凝结,沈听眠又补充句:“自私自利吧。”
陈老师语气好温柔:“自私自利不算坏人,人都是自私。”
沈听眠摇摇头:“反正要当个坏人。”
李牧泽觉得沈听眠好可爱。
音落,李牧泽听到沈听眠发出很轻笑声。
夕阳洒在他们身上,李牧泽忽然觉得或许沈听眠会接受自己,这份想当然快乐让他有些摸不着北,说话都在飘,带着兴奋:“老师,你知道上次那个阅读题,刘超写是什吗?”
陈老师在上学时,应该是那种很文静,很踏实女孩子,她说话总带着书生气,此时她手指摩挲着裙摆:“噢,你说那个题。”
沈听眠问:“哪个题?”
“就那个,下辈子你想成为什样人。”李牧泽有些殷勤回复沈听眠,他声音大点,手心在出汗,“刘老……刘超说他要当个和尚。”
沈听眠回到教室,他坐在座位上,在躁动声中拿出笔听每天固定时间放听力。
后门永远是最后个安静下来地方,几个人咬着水卡匆匆忙忙接水,李牧泽认识今天查迟到同学,正在后门和他聊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
沈听眠甩着笔,消化今天愧疚和自责。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很多时候快乐都是假装,有时候他会很偶尔感受到真实快乐,那会让他惶恐、后怕,就好像做错什,因为那不是他应该得到。
而且旦被人知道,就更没有人会相信他时常不快乐是真。
他说话神态可爱,语调可爱,即使说要当坏人,他眼神里冒出来小向往,也是那可爱。
要命,他真是可爱死。
李牧泽总是会在看着他时候藏不住眼里疯狂眨巴星星。
他清清嗓子,努力装作不在乎样子笑话他:“得吧,就你。你是不是想着当坏人很酷啊,忒中二。”
陈老师笑着看他:“你不中二吗?”
陈老师笑:“有点印象,他为什这写?”
“他说斋饭不要钱。”
三个人都笑,李牧泽装作不经意地问沈听眠:“你写什?”
沈听眠说:“写下辈子要当个坏人。”
陈老师问:“当黑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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