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喽，”刘老狗无甚所谓地说，“她就是喜欢哭。”
“女生哭
哭怎
。”
刘老狗莫名其妙：“不是，你喜欢她啊？”
“滚。”李牧泽把课本耷拉在脸上，往后仰脖子。
“她和别
女生不样，”刘老狗随口说着，“你接触太少，以后就明白。”
前桌扭头看李牧泽眼，十分八卦。
李牧泽踹刘老狗脚：“行滚回去，老师老师。”
今天是语文早读，陈老师还真在这时候走进来，她温柔，刘老狗不怕她，还在嘻嘻哈哈要八婆，李牧泽凶他几句才乖乖回去。
他不是没有在执拗尊严和不成熟喜欢里来回摇摆过，只是后来，还是喜欢占上风。
整个早读他都在哇啦啦背书声中回味着沈听眠早上表情，越想越觉得甜蜜，越觉得有戏，时不时就捂脸乐几下。
“
知道没有，”李牧泽叹口气，“你不要讨厌就好。”
“但你说话没有参考价值，”他好像在讨价还价，“你在拒绝，所以你说都是坏话，你这是什套路？让知难而退？”
沈听眠也着急，胡乱答应下来：“是！”
“啊，”李牧泽笑，声音柔软：“那你是考验？”
沈听眠要疯癫，他思想混乱，决定不再开口，让自己看上去更冷漠些，闭着嘴巴去学校。
这个夏天虫鸟很闹腾。
蝉鸣让沈听眠心烦不已，即使属意死亡就在眼前，他也无法安宁下来。
他不是活得通透，所以才努力做到滴水不漏。相反，他过去太过单纯，总会因为点点善意就倾诉所有，如果有个人告诉他自己秘密，他会顿感诚惶诚恐，心存感激，定也要告诉对方个自己秘密才算罢休。
这是不对，没有见过爱人都这个穷酸
早读刚过，旁边就传来躁动声，李牧泽看过去，安萱不知所措地站在桌子旁边喝水，胆怯地四处看，她校服裤子后面红大片。
周围人都在看她，几个女生终于走过去，把她围起来，说悄悄话，安萱脸色猛地红，眼泪瞬间就掉下来。
“你别哭呀，”个女生说着，拿校服外套给她绑在腰上耷拉下来，“去厕所吧。”
刘老狗正巧从前面走来找李牧泽，他看着安萱被女生们安慰着离去，好奇地说：“怎？”
“你管呢，”李牧泽说，“就你屁事儿多。”
李牧泽心情大好。
他哼着小曲坐在座位上翘着腿，抖着脚尖在笑。
刘老狗从后门进来，已经快要上早读，他却抓着最后分钟和李牧泽说话：“怎回事儿，你这回别要考年级第吧。”
李牧泽揉着脸眯眯着眼笑：“比得第牛逼多。”
刘老狗新奇道：“真要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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