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声
是英语老师，她嗓音很细，辨识度很高：“沈听眠！”
沈听眠记得那个声音。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英语老师这样叫他
，这声音存在于过去课堂上，英语老师总是微笑着看他，用期待、赞许目光注视着他。
他有想过自己为什
执念如此强，如此放不下。或许是在这个高强度教育模式下，他变得太计较得失，所以才会对曾经认可自己老师如此在意，只有听到夸奖和称赞，他才可以忘记自己有多多不好。他想得到认同，想要大人赞美来让他忘记自己身上缺点，但或许现在失去感觉不会再困扰他，他想他已经有力量去接受现有
切。
他转过身，清脆地说：“老师好。”
李牧泽哼哼着也跟着起来，他去找手机，孩子气地说：“
去看看他们考得怎样。”
沈听眠靠在墙上，嗤笑着问：“们有时候还挺样，对吧。”
李牧泽低着头说：“再过几年，就会真正消化这些道理。”
不过，他顿顿，对着沈听眠笑：“但是就没有现在这样可爱。”
才不是呢，沈听眠想，十八岁李牧泽和二十八岁李牧泽会有不同可爱法，他没有说出来，要等到到时候，二十八岁沈听眠亲口把这些可爱讲给他听。
却还是没有拿下当年第，这就是结局。”
“有个说法是，作者当时接受采访，”沈听眠趴在李牧泽身上，把他手臂拿开，去看他眼睛，“他说什，你猜猜。”
李牧泽眼睛在无精打采地笑，他有些情绪，不愿配合，答非所问：“看过《灌篮高手》。”
“你猜嘛。”
“嗯……什？”
英语老师穿着碎花裙，快跑几步到他身边，笑得脸色通红，好像个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沈听眠趴到窗边，确认自己嗅到潮湿味道。他扭头去看专心致志李牧泽，想对他说，牧泽，下雨。
李牧泽眉眼都在笑，他咬着指甲，好像感应到沈听眠目光，瞥他眼。
又是十七岁啊，沈听眠醉在这个笑里，他被拉到不知名花瓣旋涡里，和李牧泽永远做十七岁孩子。
高考成绩出后不久，白驹高中学生需要返校去拿档案。
沈听眠是陪李牧泽同去，他们在路上还遇到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以及和她们同走孟园园。
“他说，‘青春梦想往往是不完美’。”
“噢。”
“噢，”沈听眠跟着他说，在他唇上咬口，“觉得很好，难不成你要复读吗？”
李牧泽很快回答：“当然不。”
“猜也是，其实真很不错。”沈听眠坐起来，笑声，“你这个算什，学霸烦恼？在们这类人看，就是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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