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
。”江旸赶紧把东西放下走过去，“
林煦喃喃地喊
声，眼角滑下行清泪，从睡梦中睁开眼。
他静静地看会儿天花板，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四周，房间里
布局、陈设是他熟悉样子，床上放着江旸外套和手机，空气中残留着江旸出现过气息。
切仿佛都没有变，好似只是梦场。
林煦脑袋发空，是精力过于透支后迟钝，他看着虚掩房门，眼神空洞，张嘴喊声：“乐乐。”
四下空寂，没有回应。
死在乐乐在他怀里咽气黄昏。
·
林煦最后是哭晕过去，大起大悲情绪让他耗尽体力，他睡长长又沉沉觉，如既往地做梦。
只是这次不是噩梦，而是梦到刚刚把乐乐抱回家时场景。
那时候它只是只三个月大狗崽，可是它很好养，林煦从来没有操过心，定点大小便只教两天就学会。
不管林煦在哪里，只要喊出“乐乐”，它就会冲过来眼巴巴地望着他，伸出舌头冲他笑，晃动着尾巴乖巧地讨好，等待林煦接下来命令。
狗狗世界纯粹又热烈，眼睛永远赤诚干净，认准主人后会奉上生忠诚和欢喜。
林煦泣不成声，哭得几乎晕厥。
他看不清江旸脸，也听不到对方话，完全陷入无尽自责中，神智混乱，大脑皮层剧烈疼痛让他无法停住激烈情绪。
果然，切都没有变。
林煦掀开被子下床，站起来瞬间强烈眩晕让他差点倒下，扶着墙缓好会儿才勉强能站稳。
他开门出去，客厅里静悄悄，半点声音都没有。
林煦缓缓挪动步子，走向客厅中央，茫然地看看住多年屋子，又喊声：“乐乐。”
屋内幽静，只有风吹起窗帘声音。
江旸提着东西回来时，看到林煦无措地站在客厅里，似乎在等什
又在找什，神智呆愣，见他回来也没有反应。
那会儿林煦抑郁症刚刚有所好转，对于很多事情仍是提不起兴趣，家里多出个小家伙确实分散注意力，没有让他时时刻刻陷入低潮情绪，得分出点精力随时注意它有没有捣乱。
“你不给它取个名字吗？”赵西文来他家看狗时候问道。
“不知道。”林煦恹恹地坐在地上，摸着小狗脑袋，“没有想法。”
“不如叫乐乐？快乐乐。”赵西文蹲下来，嗓音醇和，“希望它出现能给你带来快乐。”
“乐乐……”
五年前他无法改变父母离世，五年后同样阻止不乐乐离开。
样曝光、样地离世，样崩塌。
林煦觉得自己应该早就死。
死在不断朝他喷来污水中。
死在连父母尸骨都找不到车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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