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来得猝不及防,江旸愣住,心脏漏拍。
他收到过表白不计其数,可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让他手足无措。
“喜欢你”这四个字不再是欢喜和憧憬,变得沉重又悲伤,连带着他心脏有些不适,末梢神经隐隐刺痛,心绪烦闷。
“你是谁?”江旸问。
对方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反复说着“喜欢你”,贫瘠字
对面人没有回答,哭得撕心裂肺又悲痛欲绝,“为什……”
他颤声发问,言语中带着浓烈绝望,“为什所有人都不信?为什没有信?”
江旸呼吸顿住,心脏莫名跟着他质问紧缩起来,对方情绪太浓重,每说个字都是咬着牙泣血而出,语不成句,是陷入某种癫狂之后反噬。
“解释啊,可是他们不信,为什不信呢?”对方声音嘶哑,鼻音又重,“今天去见他,最后朋友……可是他让等他好久才回来,他说缠着他,说把负面情绪给他,还说怂,不敢给喜欢人表白。”
江旸眉头紧蹙,听着对方这些无厘头话,第反应觉得是打错电话,可是开头又叫他名字,应该是没有打错。
头微笑、或是在同张桌上吃饭喝酒。
江旸觉得不是同个世界人,没有想着深入发展,只是维持着泛泛之交表面关系,而打破这份僵局,是几个月后个陌生电话。
当时是江旸个朋友过生日,十多二十个男孩子吃完饭后去KTV唱歌、
说来也巧,包厢里喧闹又嘈杂,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吼,更别说听到电话铃声。
而那时江旸啤酒喝多正在厕所放水,兜里手机振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而且仔细听,这个声音他应该听过……
“不知道该怎办……所有人都不听说话,无人可说、无处可去,有人救吗……好想有人来救……”对方抽噎着停住,呼吸湿润急促,那字字锤心字句让江旸听着有些不适。
江旸说不上来什滋味,莫名觉得压抑又窒息,在脑中搜寻着这个陌生又嘶哑声音。
可是对方情绪太失控,没办法从字句和音调中分辨出细节,从而对应上人。
“江旸……”对方带着痛苦泣音再次喊他,“喜欢你,好喜欢你啊……”
平时他看到陌生号码般都归咎为垃圾广告直接挂掉,而那天却鬼使神差地接起来。
接通,对面传来是无法分辨人声哽咽,鼻音浓重、泣不成声地喊他:“江旸……”
江旸心下震,半醉酒意散大半,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此时是凌晨点,这种类似出事求救电话,换作任何人都会觉得警铃大作。
“是。”江旸沉声说,“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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